在墓园,唐格拉尔正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佐伊和另一位水银针站在离他四五步的地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唐格拉尔在风中紧紧裹着大衣,此时回想起早晨优莱卡的那句提醒,不由得又怒从中来——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只是字面意思?
“喂。”唐格拉尔听见身后的佐伊接起了电话,“嗯是我,你说。”
片刻的沉默过后,佐伊的声音变得警觉,“为什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身旁的水银针和唐格拉尔同时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佐伊颦眉点头:“好的,明白,那我们现在带他回来?
“……好,也行,那一会儿见。”
她挂了电话,转头道,“特里莎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要当面问子爵,让我们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他半步,直到她和司雷警官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唐格拉尔站起了身。
“电话里不好解释,”佐伊抓着唐格拉尔的肩膀,又将他按回了椅子上,”等她们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要多问。“
……
城市另一头,司雷刚刚载着特里莎一起上路。
“你知道格雷的另一重身份吧?”司雷问。
“我知道。”特里莎回答,“但这个人和刺杀者有关吗?”
“我现在还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这里面有点名堂,”司雷轻声道,“夜莺死的那天,我从格雷的仆人那里了解到格雷一直在使用一种管制药品,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这一点我也听说了,是水银针在作战中常用的一种感受剂。”
“没错,这种东西在宜居地流通很少,管控也严格,据我了解仅有少数几处与螯合病相关的生物实验室里才有储备——这也是格雷获药的主要渠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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