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望着远处,当一切平静下来,她撑膝弯腰,一身虚汗地坐在了地上。
黎各绕开地面上散落的血肉,跳跃着接近尸体和半个头骨。
“看,”黎各用一支笔挑起一块残破的金属圆环,“是束颈炸弹。”
“这艘船上再出现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奇怪了……”
“你还好吗?”
“别再问这种问题了,”赫斯塔解开衣领的纽扣,有些脱力地朝后倒了下去,“我好,我很好。”
……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司雷赶到赶到现场,海面阴云密布,似乎很快就要下雨,尸体散落的地方已经被围上了隔离带。
在隔离带边缘,黎各和赫斯塔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司雷望着两个年轻人,“……怎么又是你们俩,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突然想出来吹风。”黎各回答。
“我的主意。”赫斯塔紧接着道。
三人在沉默中面面相觑。
司雷戴上手套,“说说吧,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黎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不多时,那个在高处开窗的船员也被带来了现场,两边的描述相互印证,很快将事情经过还原了个大概。
司雷仰头望向事故中的旗杆,它和船身有着相同的金属质感,旗杆直径并不粗,即便没有发生爆炸,一个成年男子悬挂在上面也非常危险。
“他为什么要爬到旗杆上去?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和我们打手势,大意是让我们不要出声。”黎各回答,“我们当时想回去找布理,然后那位先生就开窗喊话了,再之后……‘嘭’。”
一旁的船员情不自禁地随着黎各的拟声词打个了颤。
记录下关键信息以后,司雷合上黑色的笔记本,她转头命令两个士兵去准备一些取指纹的材料,又让另外一位船员去监控室打声招呼。
几个荆棘僧侣此时终于赶来了现场,每个人的眼睛都带着红肿,显然是还没有从昨晚的冲突中回过神来,司雷带他们去尸体旁看了看,几人很快认出了死者的身份,男人们哭泣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