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昂斯看向人群,“大家别忘了,成为‘裁定者’并费毫无风险,还记得戈培林先生说了什么吗,如果‘裁定者’自身不够负责,他会第一个死!”
“离开这里吧!”亚当斯冷脸望着赫斯塔,“真这么想坐上’裁定者‘的位置,下次就堂堂正正地上来竞选——”
“离开这里!”费昂斯高声喊道。
赫斯塔仰靠着轮椅,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两个正在振臂高呼的男人,在短暂的聒噪过后,这两人都有些迟疑地停下了叫嚷——几乎没有人跟随他们的指引,台下的众人又恢复了一贯的静默。
人们表情复杂地望着这一幕,有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若有所思,还有人蠢蠢欲动,然而在一片近乎默契的沉默中,所有人都等待着。人们既不表态,也不离场,此刻的焦虑是一种必然,每个人都消磨着自己的耐心,静候着一切自己走向一个结果。
这一切也正被安娜看在眼里。
一切会自己走向一个结果吗?
当然会。
“说完了吗?”赫斯塔轻声问道。
“戈培林先生!”亚当斯看向不远处,“这难道是允许的吗?”
戈培林没有说话。
赫斯塔笑了一声,她慢慢靠在椅背上,视线望向所有人头顶的水晶灯。
“刚才费昂斯说,等到我卸任裁定者的时候,诸位就要失去我了,那我请问昨晚的古斯塔夫是给了我什么好处,能让我不顾危险,加入营救?”
更多人重新看回赫斯塔。
“答案很简单,他没有给我什么好处,我加入,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水银针,而水银针生来就是要与螯合物作战的,我只是在履行我个人的职责。”
“你不必说这些场面话,我本来也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费昂斯皱起眉头,“我只是在用你的逻辑来证明——”
“是吗?即便卸任裁定者,我也依然是一个水银针,这一点不会变。”赫斯塔望着他,“阁下结束裁定任期之后,还会愿意自告奋勇地卷入新的危险吗?”
费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