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
“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按照里希他们的猜测,眼下就唐格拉尔和维尔福两个还没收到预告信吧?如果老警督能用这一招逃出生天,那唐格拉尔和维尔福俩是不是也能如法炮制,向核心城申请紧急避难呢?”她望着阿维纳什,“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对这种变化坐视不理吗?”
“可凶手怎么会知道施密特他今天就——”
阿维纳什微微一怔,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荒谬,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对面的维克多利娅随即制止。
“别忘了,”她提醒道,“不要把任何进展暴露在信息世界。”
阿维纳什沉默地收起手机,“司机!麻烦停一下车!”
片刻后,阿维纳什独自离开了里希的车队,维克多利娅目送他的背影朝着反方向离去,表情渐渐变得不太友善。
她一直不太喜欢和这些宜居地里的官僚打交道。
在这样一番交谈过后,维克多利娅发现,阿维纳什很符合她对这些官僚的刻板印象,比如说他乐于见到ahgas的人留下,因为“这样至少多些帮手”,但是他绝不承担一点额外风险,他只能承诺适当地“保持沉默”。
ahgas的水银针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宁可在荒原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不愿回宜居地接受退役转职。因为对宜居地里的同僚而言,有时候避免承担任务失败的后果要远远重于如何成功完成它——而且这并非出于谨慎,而仅仅是为了更少担责。
虽然从原则上讲这种做法无可厚非,但如果合作双方从一开始就无法对齐目标,这种合作只能是互拖后腿,还不如让他去干点别的。
一直沉睡着的里希就在这时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呢喃。
维克多利娅有些意外,她稍稍弯腰,“哦,你醒啦?”
里希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可要坚持住啊,”维克多利娅关切地眨了眨眼睛,像哄一个孩子一样,“至少要撑过明晚,好吗?”
里希没有回答,他目光浑浊地望着车顶,两颊露出将死之人的灰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