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不可自拔,但我得说,她打错主意了。”
阿维纳什点点头,“那就好。”
“我其实特别清楚她是怎么想的……阁下想听听看吗?”
阿维纳什看了施密特一眼,他大概明白对方的心理: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主动去谈论它,这样有助于舒解恐惧。不过他不太愿意在这种时候充当一个减缓他人焦虑的倾听者角色,更可况一旦开启话匣,老警督估计有一堆长篇大论等着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日他一直围着里希打转,除了几个下属,他也没什么可以交谈的局内人——除了泡勒。可泡勒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无聊,宴会酒会这些话题他也许在行,换成这件谋杀案,他除了表达谄媚和惶恐,就不会别的。
“您说说看吧。”阿维纳什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我洗耳恭听。”
“提前给所有人寄死亡预告,这不是在给自己做案设置障碍吗?”施密特的声音带着,“凭她的本事,原本只要在暗中就能解决掉所有仇人,现在搞得这么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有了防备……她为什么要做这样自找麻烦的事呢?”
“确实,您怎么看呢?”
施密特一字一顿,“为了延长我的痛苦。”
阿维纳什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叹息。
“看看里希,他从收到死亡预告的第一天起就陷入了对死亡的恐惧,此后每一天,他都在打量着自己的照片,想象着自己的死法——看看这种恐惧把他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他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竟然会因为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选择自尽。
“那个在暗中潜伏的恶魔,就使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度过惶恐不安的十二日!她正是在用这种把戏,折磨我,折磨我们每一个人……但她以为这样就能得逞了吗?不!”
施密特突然站了起来,“至少在我这里不会,我可不会被这种女人的手段吓倒,我倒要看看,等我到了核心城——”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随后是沉闷的撞击,它们立刻惊起了远处的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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