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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公爵会突然办葬礼呢,”赫斯塔席地而坐,她一手撑着膝盖,抬头看着唐格拉尔,“现在庄园里随时可能出现新的来客,非常不适合行动。”
唐格拉尔的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但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理解。
“那,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
“子爵啊,”赫斯塔笑着打断了他,“把事情全权交给我,你服从就可以了。”
见此刻赫斯塔是微笑着的,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唐格拉尔再次坚定意志,“但是——”
“差不多可以了,”赫斯塔望向远处,“再讲下去我就烦了。”
唐格拉尔微微睁大了眼睛,尽管他预先准备了很多抗辩甚至是威胁,但是当他看见赫斯塔的那双眼睛忽然浮起的凶光,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好,好。那我……就等你们消息。”
唐格拉尔迈步朝维尔福的礼拜堂走去。
“子爵。”赫斯塔突然又喊住了他。
唐格拉尔应声回头。
“下次如果不是急事,不要再来找我。”赫斯塔的神情半是微笑,半是威胁,“你只要记住,保持现状,等我指令,明白吗?”
“明白,明白。”
唐格拉尔干笑了两声,立刻快步往维尔福的方向走了,这一路他莫名感到后背发凉,仿佛优莱卡的目光就一直贴在背上,可他没有勇气回头确认她是不是盯着自己看。
这份惊悚之感直到踏入礼拜堂才得到缓解,唐格拉尔听见了近处的哭声,闻到了熟悉的香薰味道,四下的陈设与人群解除了他的惶恐,也使他终于敢于佯作不经意地回头。
优莱卡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他松了口气,一股被侮辱的恼火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冲上来。
优莱卡这个人,真的值得信任么……
她不会是挖了什么陷阱,就等着我往里跳吧?
这个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