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对,他们怎么敢?我去年一个冬天都在写检举信,和第一区的各个学术公平组织面谈,今年开春,负责那个课题组的教授终于被所在大学和研究院一起开除了,实验室里所有行政主管以上级别的管理层也全部换血。”
“听起来还不错?”
“不好!特别不好!”图兰一下坐了起来,“我的时间就全被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那个教授有一堆的前科——就因为她自己也是女性,所以她每次声称自己完全是按能力而不是看性别招人的解释都通过了。要不是我有ahgas背景,最后惊动了6号办公室介入调查,这件事到最后肯定还是不了了之。”
赫斯塔望着她,“那接下来你什么打算?”
“算是因祸得福吧,”图兰绕着自己的头发,又重新趴了下来,“我申到了艾娃·摩根基金会去年新设的一个青年学者项目,她们会向我提供为期三年的经费支持,等于我现在就是一个独立学者了,刚好第二区和第六区的几个研究所都给我发来了邀请——我还没决定最后去哪,反正都不差。”
赫斯塔轻轻拍手,“祝贺你。”
……
在接下来的日子,图兰确实天天泡在基地的地下医院,赫斯塔行动不便,她就帮着干了许多事,譬如去尼亚行省帮赫斯塔取放在那里的信件和书,给独立监狱一位叫缇娜的女性送一张不署名的明信片,更多时候,她就坐在赫斯塔旁边的桌子上工作,在赫斯塔需要帮助的时候回头应声。
由于下半身都是义体,图兰可以自由控制身高,她偶尔会用这个功能来逗逗这里的医生护士,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也还记得这个当初从地下医院死里逃生的姑娘,得知图兰已经成为她们的同行,大家都对她更加亲切。
三月末,图兰与赫斯塔从新闻中得知艾娃已于去年冬天去世的消息,两人都在震惊中陷入沉默。
紧接着,新闻又提到,为了纪念这位在近二十年的世界掀起了巨大波澜的先驱,谭伊市政厅准备了特别的纪念活动,明天,三十架曾飞往各处荒原执行作战任务的战机一同飞越城市上空,沿着谭伊的城市中轴线向地面投撒鲜花。
每一支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