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到底……会在什么时候醒来呢?”
赫斯塔不自觉地打了哆嗦,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山景都消失了,她警惕地望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带着木头纹理的墙纸,完全密封的透明玻璃窗,一张带抽屉的木桌和大衣柜,一道通向阳台的门……
日光从窗口投射进来,看起来已是下午,赫斯塔低头看表——确实,已经快两点了。
“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从房间另一头传来。
刚睁开眼的赫斯塔视野还是模糊的,但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如果我们把感觉分成十个等级,1
是糟糕极了,1
是好得不得了,你觉得现在自己的状态有几分?”
“黎各……?”赫斯塔轻声呼唤。
黎各拉来一把椅子,坐到赫斯塔的床头,“还好吗?”
赫斯塔无声地笑了,她望着黎各的眼睛,“……好久不见。”
“哪有,上礼拜我们不是才视频过吗。”
“那怎么能……一样?”
两个人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对了……图兰……”赫斯塔看向黎各身后——那儿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片刻的空档里,赫斯塔终于想起来图兰的飞机在昨晚,她当然是不可能一起上船的。
“她走了,船昨天晚上六点多开的。”黎各笑着道,“她本来想和你道别,结果前脚把你摇醒,后脚你又睡着了。”
赫斯塔轻轻舒了口气,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疼痛,尤其是脖子,当她想坐起身,肩膀一带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愣是使不上力气。
“我知道……我又错过了,”赫斯塔有些颓丧地望着天花板,“我总是在错过……”
“但她录了一段录像给你,一会儿我放给你看?”
赫斯塔一怔,“……好。”
黎各端来一杯水,连同赫斯塔的药盒一起放在她的床头,赫斯塔动作僵硬地数着药片,一点一点把它们都吃了下去。
黎各看着好友的动作,“脖子酸?”
“嗯。”
“我帮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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