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你说她得了绝症。”
“这儿的绝症,”黎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总是觉得自己身上扛着很多责任,好像她生来就欠了谁的,这个也要管一下,那个也要管一下,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不算一种绝症吗?”
司雷皱起眉头。
“她本来应该是我们中间过得最好的那个,她甚至都不用去前线,而且宜居地里的生活也很适合——”
“等一下,”司雷终于反应了过来,“你说的这位老朋友,是多娜中尉吗?”
黎各一怔,“……你也听过她的名字?”
“我去她的墓前祭拜过。”
黎各轻哼一声,她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迅速调整情绪。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在她去世那年,我读到了关于她的报道,刚好那段时间我也在乌连,所以……”司雷表情严肃,在片刻的停顿之后,她接着道,“如果你是她的朋友,你尤其不应该用刚才那样的话去曲解她,她虽然年轻,但却是一个勇敢、高尚的战士——”
“你有没有想象过你的葬礼,司雷警官?”
“……什么?”
“在你葬礼上,你亲友的表情,你想象过吗?”
黎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插着腰,整个人斜斜地站在离司雷两三步远的地方,“你是勇敢高尚了,但她们要看着你火化,看着你的棺椁入土……你知道一个人死了以后有多少事要办,多少手续要跑吗?你知道一件一件整理那些遗物的时候——”
“我是个警察,黎各,”司雷望着黎各的眼睛,低声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房间安静下来。
片刻的沉寂过后,司雷突然舒了一口气,她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过确实有个免于心碎的办法,想听吗。”
“什么办法?”
“以后看到这样的人就跑,离得远一点,别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司雷笑着拍了拍黎各的背,“往好处想,至少一起工作的时候,她们不会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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