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日复一日地躺在床上,服药之后我终于能动了,不仅有力气去查海水温度,还有力气出门。”
司雷忽然笑了笑。
“……那段预备期倒真的过得很平静。”
赫斯塔的呼吸渐渐加快,“然后……你就在路上捡到了——”
“是啊,”司雷低声道,“看到船票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和我说:‘还没到时候,还不是现在’——命运有时候很神奇是不是?”
赫斯塔听得心有戚戚,那包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丢的。
“就不知道,一个人能两次遇上奇迹吗?”司雷忽然说。
“什么样的奇迹?”
“有惊无险……”司雷低声喃喃,“起死回生?”
顺着司雷的视线,赫斯塔看见了司雨的病房——那儿的窗户紧闭,密不透光的窗帘挡住了所有月光。
“能。”赫斯塔轻声道,“一定能的。”
……
午夜,司雷送赫斯塔离开医院,她订的酒店离这里不远。司雷一路与赫斯塔聊着天,听她说了许多丁雨晴与徐如饴的故事,又给出了许多建议。
等步行到酒店楼下,已是将近一点。
“你明早几点火车?”司雷问。
“十点多,”赫斯塔答道,“不过我明天还是会早点起,到处转转,顺便找点吃的。”
“好啊,松雪原这边应该也有不少早市,你一会儿可以问问前台,她们应该清楚。”
“嗯。”赫斯塔站在原地,“……我今天这样过来会给你添麻烦吗?”
“你今天这样过来特别好。”司雷望着她,“你要是有空天天过来,我倒能多个人说话了。”
“……辛苦了。”
“看得出来你也不轻松。”司雷笑着道,“早点上去休息吧。”
两人站定,赫斯塔目光低垂,显然还有话想说,司雷并不催促,只是等着。
良久,赫斯塔终于开口,“……有时候我有一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