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警察大概已经来过了。赫斯塔想。
她快步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钢琴声,赫斯塔立刻拿钥匙开门,才过玄关就看见丁贵生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但整个家好好的,花瓶、挂画、装饰小件都好好地摆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东西被砸。
赫斯塔悬起的心稍稍落下,就见徐如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回来啦?”徐如饴温声道。
“……谁在楼上弹琴吗?”
徐如饴笑了笑,“小晴带朋友来家里玩。”
“还玩,我看她下次月考排名多少,”丁贵生冷笑了一声,“每天脑子里都不装正事——”
“好了好了。”徐如饴皱紧眉头,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没完没了了?”
“你就惯着她吧!迟早给你惯出问题!”丁贵生丢下手里的遥控器,大步往房间走,砰地一声巨响,客厅恢复清净。
“别管他,”徐如饴再次朝赫斯塔笑了笑,“他就是嘴上不饶人。”
赫斯塔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回房间放了包就往阁楼上走。每当这种时刻,赫斯塔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她感觉徐如饴就像一个过于紧张的魔术师:试图向观众展示自己的空帽子,却没发现鸽子已经从桌子底下跑出来。
有时候赫斯塔也想配合着做些什么,但她始终搞不明白徐如饴想要的节目效果,因而只能淡淡地应一声。不过,每次结束谈话时徐女士都像今天这么笑吟吟的,赫斯塔猜测自己的反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雨晴?”赫斯塔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
琴声戛然而止,门里传来脚步声,丁雨晴很快开了门,“你回来了!快进来!”
赫斯塔往里看,钢琴前坐着一个和丁雨晴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我回来的时候听到钢琴声,吓了一跳。”赫斯塔望着她,“你爸爸今天没发作?”
“我妈提前打过招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