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北祎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徐如饴微笑,「当年我竭力劝如饴继续往下读,她纠结了半天还是离校了。」
「您坐。」徐如饴拉开一把椅子,「我去拿水……」
陈北祎扫了一眼客厅,「你现在不弹琴了?」
「啊?」
「我看客厅没有钢琴。」
「琴……在楼上。」
「那我们上去聊吧。」陈北祎抬起头,「你们家这是有……哦,三层?」
不等徐如饴招呼,陈北祎已经沿着靠墙的楼梯慢慢往上走。丁贵生冷脸瞧着紧随其后的徐如饴,很快便再次听见了熟悉的阁楼关门声。
客厅又只剩下他一个。丁贵生沉着嘴角绕着餐桌走了几圈,很快冲进厨房端了一壶柠檬水上楼,然而,进门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拿杯子,于是又下来跑了一趟。
陈北祎没有待太久,她坐在阁楼的琴凳上同徐如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一会儿是关于简·赫斯塔,一会儿是关于橘镇和松雪原的房价……丁贵生始终端着杯水在旁边站着,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陈北祎的脸,然而陈北祎竟是没有朝他望一眼。
大约一刻钟后,陈北祎起身离开,她换好鞋,又回过头,「我今天就是顺道来看看你……我们交换个手机号吧?我现在住的地方离你实在很近,有空你也来我那边坐坐——」
「她腰不好,不能总出门。」丁贵生打断道。
「能跑菜市场,怎么不能来我那儿做客呢?」陈北祎仍没有看丁贵生,「我楼里没有电梯,不过我公寓在二楼,不费事
。」
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徐如饴,徐如饴在上面输入了号码。
「再会。」
门被轻轻带上,徐如饴站在玄关久久未动。
等到她终于回过神,转身往回走,才发现丁贵生的脸已经气白了。
「……你又怎么了?」徐如饴的声音有气无力,「刚才就看你不对劲。」
「这人好端端的来我们家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