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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监察所的牵头之下,征收各处的山民入伍,征召了共计四千的山民,发放武器作为社下联防的社兵。
这些社兵训练的办法都是用的汉中军的训练办法,不过受限于伙食的问题,强度要低一些,武备也只有最基础的长枪,至于甲胄则是半领都没有。
陈望如今麾下的兵甲并不多,连自己麾下的兵马都没有能够彻底武装,哪里还有多余的盔甲去武装这些二三线的部队。
“张献忠的麾下虽然只剩下了六千余人,但是比起当初在郧阳的时候几万人更强,张献忠如今麾下六千余人都是骑兵,一人双马乃至三马,都是历战的精锐。”
“兴安只有杜武刚的三千多名卫军。”
“光靠我们在郧阳和汉中兵马,守城能够挡住张献忠麾下的精兵强将,但是城外的田地建筑就……”
胡知义没有说完,但是陈望自然是明白胡知义的意思。
在郧阳府内,他们没有大兴土木,但是如今的汉中府内,却是修建了大量的水利工程和设施,而且因为此前在洛阳缴获的钱粮运回后,又上马了不少的大型工程。
从拦河的大坝,取水的水井,灌溉的水车等等,这些都是无法搬迁入城的,一旦张献忠进入汉中府内,造成的破坏是不可承受之重。
“张献忠,不会往郧阳走,更没有胆量去汉中府内。”
陈望按住了案桌上的书信,他很清楚张献忠的计划,胡知义的担忧并不会实现。
张献忠如今的情况决计不敢走郧阳,自然就更谈不上入汉中了。
郧阳并非是什么好地方,当初张献忠之所以投降,就是因为两头都被堵住,只能窜入山区苟延残喘,最后无奈投降。
胡知义站在陈望的身侧,关心则乱,他也是担忧基业受损,在判断上发生了失误。
在经过了陈望的提点之后,胡知义很快便意识到了张献忠的真实目的。
“张献忠这是准备进入湖广的中部,往江西走,找革左五营会和?”
陈望微微颔首,胡知义如今在战略上的眼光确实是已经达到了合格的水平,在磨砺一番后,足够作为主将镇守一方。
“对,但是又不全对。”
胡知义没有猜出张献忠的全部想法很正常。
因为从正常来说,往江西走会和革左五营,这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但是领兵的人却是张献忠。
贺人龙被称作为疯子。
但是陈望觉得,贺人龙和张献忠比起来,疯病无疑是要轻得多。
张献忠是一个真正的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无比的自大的疯子。
“不回陕西、又不去江西,那张献忠又能去什么地方?”
胡知义的眼神先是疑惑,而后则是迟疑,最后则是慢慢的演变成了震惊。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极为疯狂的事情……
……
夜色如墨,襄阳城外一片漆黑。
偶尔响起的几声乌鸦鸣叫,让原本就黑暗的背景更是带上了一丝恐惧的意味。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星星的火光从远处飞移而来。
喧嚣响动声,惊起了林间无数的飞鸟。
乌鸦的鸣叫声在原本寂静的夜空之下显得极为刺耳,似乎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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