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知礼踏前一步,眼神陡然一厉,腰间的雁翎刀也被拔出了一半,厉声呵斥道。
“上官训话,怎敢出言打断!”
胡知礼的举止犹如是信号一般,一众跟随着陈望前来的家丁兵皆是纷纷按住了腰间的雁翎刀,局势一瞬间剑拔弩张。
而守卫在校场之外一众仍然骑乘着战马的家丁也是纷纷戒备,防止可能的事变。
虽然是六十人对九百人,但是优势却反而是在陈望的手中。
校场之上一众集结的辽兵都没有携带武器,除了那两名角斗的军兵外,也没有人再穿戴甲胄。
最坏的情况若是真的闹起兵变,那么输的绝对会是九百多名辽兵。
但是激起兵变这种结果无疑是双输的局面,一旦激起兵变,那么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便是难如登天。
连一支残兵都约束不住,激起兵变弹压不住,这不就是代表着能力不足,这样的人谁又会用?
陈望微微偏头,扫视了一眼校场之上的一众辽兵,将众人的神情皆是收入了眼底。
人群之中多有面露愤慨之色,还有人显出了怒意,握紧了双拳。
显然这个赵怀良在这支残兵之中的威望相当之高,因为自己连番的问责,已经是激起了众人心中的不满。
不过还远远没有到能够激起兵变的程度。
恩威并施,首先要先立威,再施恩。
先施恩德,只会让人以为软弱可欺。
不仅仅是因为忌惮周围的手持刀兵的军将,更是因为其惧怕朝廷。
这个时节,朝廷虽然在辽东连番遭遇败绩,但是威信仍在。
大明立国近三百载,不是没有输过。
输的比辽东还惨的并不是没有,土木之变十数万精锐一朝丧尽。
但是结果又如何?
曾经盛极一时的瓦剌早就不知道蹦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但是大明仍然还在。
朝廷杀起叛军来,可没见多少心慈手软。
“上官询问期间,下属越级出言,该当何罪?”
陈望冷眼注视着那半跪于地的百总,再度逼近了一步,俯视着那百总,沉声问道。
陈功走上了前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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