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校场之上一众辽兵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怀良心中猛然一动,原本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庞也慢慢的变得红润了起来,不过他仍然没有彻底反应过来,还沉浸在之前的氛围之中,他都已经做好领刀的觉悟。
“赵怀良。”
等到陈望再度叫道赵怀良的名字,赵怀良才彻底反应过来。
“卑职谢千总饶命之恩!”
赵怀良想要再度跪下,不过却被陈望止住。
陈望手持着卷宗,目视着将台之上一众军校,寒声道。
“约束不严,御下不力之罪,由所有军校共同承担,所有军校各自捆打三十,罚俸三月,可有异议?”
陈望雷厉风行,举手投足之间早已经震慑了住了一众军将。
众将此时畏陈望如畏虎。
陈望一手按着腰间的雁翎刀,一手握持着卷宗,走到了之前就已经点燃的火盆之前。
“此前一应诸事,我皆可既往不咎。”
陈望松开了手中的卷宗,卷宗飘扬瞬间落入了火中,瞬间便使得火势上涨了数分,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但此后若有敢犯军法者,必正军法!!”
陈望清冷的声音传向远处。
将台之上赵怀良半跪于地,率先应命。
而后一众辽兵的军校皆是单膝跪地,应命回答。
校场之上,九百余名辽兵如同被强风吹过的麦田一般,尽皆是曲下了膝盖,轰然应命。
“遵令!”
……
《草庐经略》:
大将有号令,是三军之所栗而奉者也。
号令不严,则玩而易之,何以责人之用命哉!
是令之出也,必明如日月,凛若雷霆,迅若风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