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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挥了挥手,直接下达了命令。
帐外守卫的亲兵应了一声之后,将李遇春和那名身穿着单衣的军兵一起带入了帐中。
八名亲兵先进入中军帐中,两人站在孙传庭的身后,剩余的六人则是站在帐中的四下。
他们的眼神都集中在李遇春旁侧那名军兵之上,那名军兵并非是熟面孔,而是生人,他们第一次见到。
有生人外者觐见督抚,身为亲卫自当小心谨慎。
“此人是谁?”
孙传庭的目光也停留在了跟在李遇春身后的那名军兵的身上。
李遇春现在过来,多半是汇报麾下夜不收探听子午道的信息。
而此时带一个深面孔回来,多半是和子午道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启禀军门。”
李遇春神色恭敬,先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
“夜不收回报,果如军门所料,一路深入子午道内却都未见闯贼踪迹。”
“但是却在道路之上
与此人遭遇。”
孙传庭眼神微动,上下打量起了那名浑身被雨水所打湿的军兵。
那名军士入帐之中便跪在地上,虽然低眉垂首,但是看上去却让人感觉犹如松柏一般挺拔。
从进来起,动作一板一眼,干练有度。
“此人声称是汉中参将陈望麾下军兵,此番前来是为传递一封极为重要军情,说是须当面呈递于巡抚大人。”
“此人印信勘和皆已查验,确实是属于陈望麾下军兵。”
“陈望?”
孙传庭眉毛微调,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错愕。
陈望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被围在兴安城吗?
莫非是兴安撤围,所以传信告知兴安城内的详情,但是又说是重要军情。
跪在的那军兵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孙传庭而后又低下了头去。
而后那军兵直接敞开了衣服,将一封贴身放在怀中的信件取了出来。
那军兵虽然全身湿透,但是怀中的书信却是没有半点受损浸透。
不用孙传庭吩咐,一名亲卫已经是走上了前去,将书信从那军兵的手中接过,送到了孙传庭的手中。
孙传庭皱着眉头拆开了书信,当他看到第一句话时童孔却是都不由的放大了些许。
“七月初五,兴安城外敌军撤围,流寇大队东行,其军多步队饥兵,而少精骑马兵……”
“石泉、西乡、洋县等地,流寇大部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