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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正看到宋嬷嬷上次交代人送过来的那几套衣裳,恼怒间扔在了地上。
竹邑见状,急着上前抢那些衣裳:“姑娘,可不能如此!这些衣裳,您到时候要留着去做客的时候穿的!”
这个时候还做客?还能做什么客?
陆令月冷笑了一声,自嘲的道:“我还能出什么门?”
宝川公主出这样的事,她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能不受影响?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肯定都不可能再出门的了。
竹邑想了想,安抚的开了口:“姑娘,不知道愿不愿意听奴婢说两句话?”
现在主仆之间倒是比从前又更亲密两分了,陆令月往身后的引枕上头靠了靠,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直说就是了。”
宝川公主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给死了的丈夫出口气,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需要照顾?
这府里上上下下现在算起来,也就是竹邑能跟她说些贴心话,一心一意为她着想了。
竹邑便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轻声说:“姑娘既然准奴婢说,那奴婢就大胆一回了,姑娘,公主这么下去,迟早是要把从前的那点子情分都给折腾光的,别的不说,您看圣上这次竟然把公主的封号都给收回了,便知道圣上的心意了。这些年,其实圣上到底对小王爷如何,想必您也是心中有数的。”
是啊,陆令月当然知道。
其实都不只是永昌帝对崔明楼是不同的,还有崔太后也是一样,崔明楼是她嫡亲的侄孙,又失去父母寄养在宫中长大,崔太后在所有后辈之中,最亲近的就是崔明楼了。
这一点人尽皆知。
所以陆令月想起来便更觉得母亲可笑,本来便是陆子谦做错在先,她不知道收敛,竟然还跟崔明楼过不去,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竹邑见陆令月听进去了,又垂下眼沉声说:“可这样是不行的,姑娘,公主殿下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已故的驸马,却半点都顾不上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