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赌坊。
最近赌坊玩的疯又出了事,外地专门来玩的人比以前更少了一些,邹盛进了客栈,没见到几个人,便拐到了后面的天井里,呆了一阵之后再上楼。
崔明楼跟陆明薇正在一起下棋。
倒也没别的缘故,突然得到的消息,知道白使臣跟这个赌坊关系十分微妙,他们两方都得在这里等消息,又不能出门乱走,自然得做些事来打发时间。
一来二去的,便下起棋来。
邹盛进门的时候,陆明薇的大龙正被围剿,已经是溃不成军的势头了,她下的头疼,正好问邹盛:“怎么样了?”
大人物应该已经到了这里了才是。
邹盛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今天跟了疯狗一天,听说过几天赌坊这边还会送来一批军汉,说是犯了事的。”
崔明楼眉头紧皱。
邹盛便继续补充:“听他的意思,这些军汉好像每隔一段时间都是有地方会送过来的,他自己也说,普通的牲口那就是直接为了找乐子的,根本不可能赢得了那些野兽。但是军汉就不同了,十个里头,当真有两三个左右能虎口逃生的,所以每到有这种牲口到的时候,赌坊都是非常热闹的。”
又能从各处水路或是路上拐人,又能从军中弄出一些犯了事的军汉来补充牲口,赌坊真是神通广大。
陆明薇的脸色很难看,心里有些反胃。
人天生就分成三六九等也就罢了,但是至少因为还有法治的缘故,所以有些人作恶也不敢太过放肆,哪怕是那些勋贵们,对待普通人也得小心一些呢,杀奴婢倒是也罢了,顶多就是一顿刑罚,可是杀良民,那是犯法的。
这个赌坊却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真是丧心病狂。
崔明楼也一样十分抵触,他自己的父亲平江王就是军中出身,对于军人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现在这些人如此草管人命,实在令人心里不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