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所以才会落下这一身的沧桑和憔悴,是儿子不孝,没有照顾好娘亲。”
沈氏摇头:“傻孩子,只要你平安,就足够了。”
小传义嘴巴一扁:“娘亲,传义平安归来,娘亲可欢喜?”
沈氏连忙点头:“欢喜,甚是欢喜。”
母子俩相拥而泣,重逢的喜悦在一行一动,一言一语之间表露无疑。
这一刻,沈氏不是那个镇住白府刀剑不入的大少奶奶,小传义也不是那个成熟得令人心疼的孩子。
他们只是一位疼爱儿子的母亲,以及一位被深深疼爱着的孩子。
最后,小传义小小的手,捧起沈氏的脸,两只拇指温柔地为母亲拭泪。
他说:“以往都是娘亲给传义讲故事,今夜换传义给娘亲讲故事,哄娘亲睡觉好不好?”
沈氏含泪应下:“好。”
小传义拥住沈氏的脖颈,轻轻拍了拍沈氏的背:“传义答应过父亲,他不在的时候,就让传义代替他好好照顾娘亲。”
沈氏不停点头,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传义的声音,继续脆生生地响起:“传义的肩膀可能没有父亲的宽阔,但是娘亲可以放心依靠。”
“传义的也没有父亲高大,但传义会像他一样保护娘亲;传义还需要很多年才能长成父亲那样的男子汉,但传义以及顶天立地。”
“传义可以成为娘亲的依靠,传义答应过父亲的,传义答应过他的……”说到此处,小传义哽咽得发不出声。
任他天资聪颖,在母亲面前,也只是个孩子。
只是一个,接受了再也没有父亲这个事实,想要代替父亲好好照顾娘亲,却又贪恋娘亲温暖的怀抱的孩子。
最后,沈氏缓缓松开小传义,望着那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声音轻柔地说:
“传义不是要讲故事哄娘亲睡觉么?那就讲讲,传义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如何?”
“给娘亲讲讲,北疆的风沙拂过脸畔时的感觉;给娘亲讲讲,东陵儿郎的英姿。”
“给娘亲讲讲,滴水成冰的天气里,你这双怕冷的小脚,是如何御寒的;也给娘亲讲讲,我儿这双小手,是如何亲力亲为照顾自己的……”
小传义牵住沈氏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传义的故事很长,要分很多次讲给娘亲听。”
沈氏颊边蓄满笑意:“我儿不必担心,故事长就慢慢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