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太后,他脸色难看到极致。
太后反而较为镇定,率先开口:“适才有人杀蒹葭灭口,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么?”
元贞帝一怔:“那些?”
<div class="contentadv"> 太后微微颔首:“都是御前的人,连哀家宫里的人都有。不管这些是太子的人,还是秦丰业的人,皇帝你不觉得太可怕了么?”
元贞帝一时语塞。
倘若自己和太后身边,都是别人的暗桩。
那么,他们活在一种什么环境中?
他的一腔怒火,也因为太后这个消息而消弭了。
比起愤怒,他更怕死。
太后见他平静许多,这才缓缓解释:“皇帝,哀家本想杀了蒹葭,但后来哀家改变了主意。”
“哀家已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太子酒后乱性,对蒹葭动手动脚。”
“所以只有蒹葭活着,才能叫那秦丰业更没理由去害白明微!哀家知晓你不喜欢白家人,但是白明微手握重兵。”
“一旦白明微那生乱,东陵怕是又起动荡。容得下厌恶之人,方能算是胸襟宽广。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吧。”
“至于蒹葭,既然秦丰业开口要了她,那就把她给秦丰业,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造化。你就别对她抱有心思了。”
说完,太后起身离开。
元贞帝望着太后离去的背影。
心乱如麻。
他的脑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但他清楚一点,那就是白明微有没有害人,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能弄死白明微就成。
想来想去,他的心里除了惋惜以外,对太子刘昱也有所改观。
他从未见过太子这样的一面。
这叫他,不得不忌惮起来。
联想起太后说身边都是别人的眼线,他更觉得太子一定有问题。
不论如何,此时他心底装着的,更多的是对太子的疑虑。
他越想头越疼,索性走出殿内,准备回到宴席。
正在这时,韩公公带着蒹葭离开。
他眯着眼睛望去,只见蒹葭肤白如雪,那绝色清丽的面庞之上,却带着一抹视死如归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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