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
“都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看来说的没错!没有官不贪的!没有官不黑的!”
“你和他们一样!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
叫骂一声盖过一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范忠谦也没想过这种情况,他抬眸看向刘尧的神色,若有所思。
刘尧不紧不慢地道:“你要是一心为民,就该清楚百姓最关心的是什么。”
“洪水猛兽,带走的是一部分的人命,但要是疫病,那谁碰谁死的要命东西,百姓怎会不怕?”
“也对,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百姓身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范忠谦怒目圆瞪:“你们算计我!”
他权衡利弊的时候,只顾律例中他可能会承担的结果,而未考虑民心。
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也就怪不得,他这时才后知后觉事情的严重性。
但他怎么会觉得自己错了呢?
只会认为是对方奸诈,而自己大意,才会遭了算计!
刘尧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张敬坤依旧微微垂着头,像是事不干己,又像是运筹帷幄。
白瑜冷声询问:“算计?试问给你定的哪一条罪,没有依律审理?哪个环节的程序出问题了?何来算计之说!”
“范忠谦,你为官不仁,疏于职守,这就是你自己酿的苦果,你怨不得任何人!”
听着排山倒海的叫骂声,范忠谦隐隐猜到什么。
可他还是未能将刘尧等人的计划猜透。
而就在这时,变故再度发生。
“你个狗官!我杀了你!”
适才那为了替他喊冤,撞在差役刀刃上的少年,竟然不顾伤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往公堂里猛然冲去。
他的嘴里叫喊着,声音挟着滔天怒火。
他就这样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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