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草,扭头望向来人道:“不知是哪位大人?”
“你不是能窥破天机吗?老夫的身份都不能知晓?”出现在大师椅上官员眼睛透着几分戏谑,却是故意考验道。
东方无道认真地打量了两眼这个养尊处优的高官,便是直接给出答案:“兵部尚书刘宣?”
“大胆,我家大人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随行的护卫当即厉声呵斥。
只是此话一出,无疑证实了东方无道是猜对了。
“老夫跟你素未谋面,你究竟是如何猜到老夫的身份?”刘宣抬手制止手下,显得颇有兴趣地询问。
刘宣原是吏部左侍郎,只是本朝最新的升迁规则是六部侍郎要到地方担任总督过渡,故而刘宣主动请旨到辽东治盐。
虽然刘宣并不是领兵出征的帅才,所以上次没有挂帅征讨建州女真,但在辽东总督位置上的表现优异,且在建州的开发建设中功不可没。
正是如此,在被朝廷召回京城的时候,便被朱祐樘授与兵部尚书一职。
兵部尚书在六部尚书的地位原本就已经不低,而今大明提出强国强军的口号,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东方无道感受到了这位兵部尚书的官威,却是有恃无恐般地提出一个小要求道:“有酒吗?”
不等自己侍卫发怒,刘宣直接同意了这个要求。
东方无道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一个小酒坛,当即美滋滋地喝上一口,抹掉沾在花白胡须上的酒渍吐出两个字:“靴子!”
“老夫所穿是统一制式的官靴,你莫是讹骗老夫不成?”刘宣听到这个答案,便抬起自己的一个脚道。
东方无道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显得智珠在握地道:“弘治朝以来,兵部官员更重军功,亦十分重视军事操练。大人在辽东恐怕已经习惯骑马巡营,而今回到京城怕是一时难以改掉这个习惯,所以时常还是骑马到城外巡营。你好好瞧一瞧你的官靴,是否比其他几位尚书大人的官靴损害更重,而你的官靴前面痕迹分明是时常踩踏马环上所留!”
这……
刚刚还是爆脾气的护卫,而今经过东方无道的一番分析,再细看刘宣所穿的官靴,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倒是好眼力!”刘宣听到对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称赞道。
东方无道用脏兮兮的袖子往嘴里一抹,显得不以为然:“老道的眼睛没瞎,这仅仅只是小道矣!”
“若是你真那么神乎其神,可知本官因何而来?”刘宣察觉到眼前的老道士是一个狂妄之人,当即板起脸来询问。
东方无道仿佛早已经看穿一切,便悠悠地道:“天不生我东方道,术道万古如长夜。那日贫道在常府扶乩,自始至终乃天意所授,贫道仅是照实传达!若是至今大人还以为贫道是江湖骗子,那么多说无益!”
“天不生我东方道,术道万古如长夜?少在本官面前装神弄鬼,此次分明是你借扶乩祸乱朝政,究竟受何人指使?快如实招来!”刘宣这些年在辽东经过军旅历练,显得声色俱厉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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