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朱祐杬亦是意识到这话不妥,但还是坚定地质疑道。
靖城侯李瑾等人却是轻轻地摇头,却是知晓眼前的兴王还是小瞧那位暴君,那位暴君之所以能够赢得一帮重臣和百姓的支持,正是因为采用“守正出奇”的治国方略。
你可以说弘治残暴,但并不能指责他昏庸。
何况这个案子是由刑部、都察院和顺天府衙联手调查,与其说是皇帝构陷蒋家,还不如说兴王还是太嫩了。
张景明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一点的时候,显得十分认真地提议道:“兴王,现在不是讨论蒋斌是否参与刺驾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人跟蒋家解除婚约!”
“你让本王跟蒋家解除婚约?”朱祐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询问道。
咦?
靖城侯李瑾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亦是困惑地望向张景明。
虽然他们无法替蒋家渡劫,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婚礼遭到破坏,却是完全不能理解张景明竟然提议跟蒋家解除婚约。
在这个时代,婚约可以说是双方的君子之盟。
哪怕身份高贵如兴王,若是兴王府单方面跟蒋家解除这一份婚约的话,即便蒋家即将被问斩,那亦会遭到世人所不齿。
张景明看到兴王如此抗拒,只好凑到兴王朱祐杬的耳边道:“兴王殿下,这是那一位的安排,其中的深意还请容后再说!”
虽然他知道兴王朱祐杬是天生的情痴,一直心心念念要迎娶那位金凤蒋妡,但目前的情况确实需要即刻采取行动。
蒋家犯的罪行不是侵占民田和残害无辜百姓等,而是大逆不道的行刺皇帝。
虽然当时兴王还在皇宫里面,但蒋斌当初如果成功刺杀皇帝,那么皇位便会落到兴王朱祐杬的头上,所以兴王在这件事情存在一定的嫌疑。
偏偏地,现在兴王迎娶的女人竟然是蒋家之女,所以这两件事情未尝没有关联,甚至可以怀疑兴王指使蒋斌行刺皇帝从而谋夺皇位。
正是如此,为了防止皇帝借机向兴王发难,兴王现在必须主动跟蒋家切割关系,从而洗清自己跟蒋斌的刺驾案的嫌疑。
“不,本王绝不会这样做!蒋家今遭此劫难,本王竟要撕毁婚约,天下人如何看待本王?”朱祐杬极度爱惜自己的名声,却是十分抵触地大声道。
这……
张景明看到朱祐杬如此迂腐,心里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备轿,本……本王要要进……”朱祐杬的脑海闪过画中仙子,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
在场的宾客的眼睛一亮,当即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隐隐显得兴王这是要做一件男儿气概的事情。
谁知朱祐杬在堂上支支吾吾半天后,结果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最终将想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哎……
襄城侯李瑾等人隐隐猜到朱祐杬是想要进宫找弘治对峙,只是从朱祐杬的神态来看,分明已经是个怂包。
其实兴王即便敢到皇宫理论,恐怕亦是自取其辱。
朱祐樘终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朱祐杬虽然是离皇位最近的亲王,但终究还不是帝王,跟弘治压根没有对话的资格。
“蒋斌参与刺驾的事情是怎么查出来的?”
“宋澄和王越都不可小窥,据说刑部尚书刘忠亦擅于抽丝剥茧!”
“若没有把柄还好,有把柄恐怕都难免被查,所以你们切勿干出格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