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据臣所知,谢一夔离京之时已经不能视物,如此紧要的东西恐是留给谢柯或其他人来保管,亦或许是暂时藏在谢宅某处不为人所知!”宋澄的脸上仍旧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显得一本正经地推理道。
王相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十分肯定地说道:“只是我今天已经仔细搜遍整个宅子,且对谢家人经过仔细搜查才放行,并没有见到账册之类的物品!”
没有?
朱祐樘将手中的册子放下,心里不免失望地道。
他今日亦是听到谢迁的提醒,这才知道有账册的存在。只是账册的变数太大,不论是谢一夔带回江西,还是早已经烧毁,都会让他再追查下去是做无用功。
既然现在仔仔细细搜过谢宅没有找到账册,那么这一份账册便大概率不在宅子中,甚至早已经被毁掉了。
“陛下,此次抄家事先并没有征兆,且谢柯并没有大难来临时销毁账册的道理,所以臣以为账册藏在谢宅的可能性最高,只是我们并没有发现而已!”宋澄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当即很肯定地道。
王相扭头望向宋澄,却是微微蹙起眉头道:“谢宅书房的书并不多,我带着我的弟兄已经仔仔细细找上三遍,若真账册真在谢宅里,定然已经找出来了!”
“陛下,请给臣三日时间,臣定能找到账册的踪迹!”宋澄选择自信自己的直觉和判定,显得干劲十足地道。
王相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惊扰到李敏,却是不乐意地道:“三日?李敏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好,朕便给你三日时间!”朱祐樘犹豫了一下,当即便答应下来道。
他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抓住李敏那条真正的大鱼,只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将李敏等人一网打尽。
虽然有了白鹤河堤的案子,但这些事情李敏完全可以推给下面的官员,而下面的官员原本就是干顶锅的活。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有人干脏活和累活,有人则是扮演着向阳而生的参天大树。
“臣领旨!”宋澄很享受现在真真切切做事的为官状态,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朱祐樘翻了一下谢宅的查抄清单,便对王相吩咐道:“谢宅的石头多的话,你便再运几车到东厂,得让他们先乱起来!对了,你再派人时刻盯着谢柯,没准他会知道账册的下落!”
“遵命!”王相亦是施礼地道。
朱祐樘看着宋澄和王相离开,却是注意到那个正在拨弄檀香的宫女似乎有意偷听他们的谈话,显得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个背影。
终究而言,自己真正在这个紫禁城当家作主也就一个余月的时候,但有的人已经指染这里数十年之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