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越想到自己刚刚差点被李之清当杨识破身份,显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扬州的水太深了,若是我顶着钦差的身份直接过来,所见的恐怕全都是忧国忧民的清官,而不是一窝蛇鼠!”
“这个倒是!当年都说杨家是贤相之后,必是家风严明的书香之家,愣是不信杨家子孙残害数十名百姓人命之事!这些读书人每个都能说出一堆大道理,遇到什么样的上官便能成为什么样的官员,但背后行事其实都是苟且之事。”汪直仿佛早已经看穿,望向李之清等人不由得数落道。
李之清、杨明远和张溙山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已经被揭开,却是知道辩解无益,便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张溙山原本以为自己铁面御史的声名能够拯救自己,只是看到王越那双厌恶的目光,却是知道自己亦是难逃此劫。
王越跟汪直有着特殊的感情,便是发出邀请道:“多年未见,今晚咱们当秉烛夜谈!”
若是当年汪直不是被文官勾结内监联系逼走的话,自己被冤以作诗怨望,汪直定会替他说话,而不至于落得满朝上下无人为自己鸣冤的窘境。
“甚好!”汪直亦是欣赏王越的才情和担当,便是轻轻地点头道。
黄昏下,扬州城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听说了吗?杨之清被抓了!”
“何止李之清,关在里面都超过二十个官员了!”
“我的乖乖,咱们扬州城一共才几个官员?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就是要一网打尽,这帮官员不仅仅是贪墨,却不知做了多少不法之事!”
扬州城的百姓得知杨之清等大大小小超过二十名官员被送到大牢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同样,而是纷纷鼓掌叫好道。
严格意义上说,扬之清这些人贪的是朝廷的钱,当地的百姓不该如何痛恨。
但奈何这些人仗着有钱到处购宅买地,从而开始挤占普通百姓的生产资料,甚至普通百姓到官府有理亦是无处可诉。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那些原本在扬州城耀武扬威的人,现在通通都被关到牢里,而做这些事的正是钦差王越。
“此次落到王越的手里,那帮人怕是通通掉脑袋了!”
“这个事情还很难说,涉及的人员太多,保不准上面有人保呢!”
“倒亦是如此,李之清能在杨州风光这么多年,朝中必定有大靠山!”
虽然都知道此次将李之清等人绳之于法的是王越,但很多百姓仍旧不相信王越,而是担忧李之清会被背后的靠山保下来。
他们所处的是由文官所统治的时代,而这些文官的关系偏偏又是错踪复杂,事情到了上面,李之清没准会被背后的靠山所营救。
尽管朱祐樘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王越亦是一心想要替民除恶,但这个时代终究被文官集团掌控太久。
像当年的杨家,如果不是朱见深随意要办,如果不是汪直抓了杨荣的曾孙杨晔拷打,事情可能就像后面的松江徐家被朝中的重臣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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