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说我是皮猴子,我平时可是最乖巧,最听话的!」
大老太太哭笑不得指着品兰道:「你瞧瞧!你才夸她一句,这丫头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
盛老太太却抓着品兰的手,十分高兴的说:「小孩子吗,顽皮跳脱些才热闹,我家这个我就嫌她太安静了!」
「你家六丫头这叫懂事,不让你操心!哪像我家这个皮猴,你要是三天不说她,她都敢自己架着梯子上房揭瓦去!」
「祖母,人家哪有上房揭瓦!」品兰可不干,她最多也就是爬爬树,掏掏鸟蛋,下河抓抓鱼什么的,上房揭瓦可从来没有过。
品兰这话一出,屋里众人先是一愣,两位老太太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品兰的母亲李氏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道:「傻丫头,你祖母那是比喻!」
「比喻?」品兰虽说读书不多,年纪小比较单纯,但见众人的反应,也回过神来了。
「我就说嘛,我哪有上房揭过咱家的瓦。」
说着似乎觉得不大对,又补充一句:「别人家的也没有!」
立即又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氛围也被烘托起来了。
王重看着眼中俏皮之色一闪而逝的品兰,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弧度,这丫头确实率真开朗,但却并不全是一根筋到底的直肠子,颇为有趣。
不一会儿,饭菜就备好了,盛维和李氏招呼着众人用饭,女人孩子们坐一桌,王重等几个男人们坐在另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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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迎来送往的客套规矩,咱们别拿出来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咱们大家伙吃好、喝好,享受团聚之乐,岂不比什么都强?」
看着王重脸上的浅笑,那真挚洒脱的目光,盛维脸上也露出笑容:「子厚说的是,今日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大家不必拘泥,吃好喝好,享受团聚之乐才是正理!」
说着便叫上两个儿子,陪着王重和长柏一块儿吃酒。推杯换盏之间,众人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真要是比起长袖善舞了,王重比起盛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论是身处上层社会王公贵族,亦或者是底层的贩夫走卒,各行各业的人,王重都能跟人说上几句,要是再吃上几盏酒,那就更容易了。
长松和长梧兄弟俩本就经常从父亲盛维口中听到王重的名字,而且盛维每每提及王重之时,都是赞不绝口,一副恨不能王重是他儿子的模样。
原本兄弟俩对王重还有些微词,毕竟父亲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但自打得到王重一举登科,而且还是一甲头名,新科状元之后。
不,应该是说自打当初王重在淮南东路的秋闱之中蟾宫折桂的时候,兄弟俩人对王重的看法就渐渐发生了变化,在王重中了进士之后。
如果说原先兄弟俩心底还有些不服气,认为是自己老爹看不惯他们,这才拿外人和他们作比较,心里还有些不服气,毕竟少年热血,可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原先的不服气瞬间即烟消云散了。
别说是什么十八岁的新科状元了,就算是让他们兄弟俩去考,就算侥幸中了秀才,也过不了秋闱,更别说春闱了。
两兄弟也看开了,王重确实厉害,难怪父亲总拿他来说教自己兄弟俩。
长松年长,这些年已经开始跟着盛紘打理家里的生意,长梧年少些,目前跟着盛维请回来的武师正在家中习武,跟着教习学习兵法韬略,准备参加武举。
兄弟俩虽走的路子不同,但年纪相差不大,正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时间段,王重就跟他们聊自己遇见过的奢遮人物,天南海北的见闻,地方的风貌、美食。
王重的年纪虽然不大,却样样都说的头头世道,连走南闯北多年的盛维都挑不出错来,直把兄弟俩唬的一愣一愣的。
翌日一早,王重和长柏正在院里晨练,长梧就找了过来。
「哥哥!哥哥!」长梧进门的时候还好,可一见王重和长柏一个耍刀,一个练剑,当即就忍不住高声招呼起来。
「是梧弟啊!」长柏持剑冲着长梧拱手问好。
「柏哥哥竟也会剑术?」方才长梧进来时,长柏正在舞剑,一套剑法耍的分外娴熟。
长柏笑道:「跟着子厚学了点强身健体的拳脚剑术,练得还不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