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差的,不然盛维也不会带他们过来。
王重当然要给盛维几分面子。
宴会过后,一众商人各寻住处,王重领着盛维和长松,回了自己在泉州的宅子。
王重的居所不过是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唯一的亮点,或许就是还带两个颇为宽敞的院子,而且这宅子还是租的,不是买的。
距离闹市稍远,但胜在清静。
前院书房之中,王重泡上两盏香茗,和盛维跪坐在长案两侧。
“这次我带来的人里头,造船匠人有三十三人,手艺精湛的铁匠十二人,学徒四十余人,另有纺纱机、织布机各五十台,技艺精湛的女工二十人,另有······”
王重给盛维倒了一杯茶,玩笑道:“伯父这是打算把家都搬到泉州来?”
盛维也笑道:“子厚既有心在泉州建功立业,我这个当伯父的,自然要全力支持!”
王重道:“伯父就不怕摊子铺的太大,到时候收不回成本?”
“我记得子厚说过,只要这世上还有人在,就不愁咱们家的布匹卖不出去!”盛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重。
“况且有子厚如今乃是泉州通判,有子厚在,正是打开泉州市场的良机,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子厚以为如何?”
“重自当全力支持伯父。”王重拱手道。
盛维道:“俗话说得好,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今时不同往日,于泉州新建之纱厂、布坊、以及船厂、船队,我欲将之与之前家中诸般产业分割开来,另建一商号,共出资二十万贯,我大房占股五成,叔母占股两成,我那六侄女占股三成,子厚以为如何?”
“商号之事,伯父自己做主便好!”王重道。
嘉佑七年,二月十七日,王重再度找上知州陈浚,在丹碧楼设宴,请了丹碧楼的花魁作陪。
一番推杯换盏过后,王重便径直问道:“不知上次和明公说的港口码头之事,明公考虑的如何了?”
陈浚脸上神情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王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听说前几日子厚在这丹碧楼设宴?”
王重道:“接待的是家中一位长辈,是我那未来岳父的兄长,江宁府宥阳县盛家大房的伯父,及其几位好友。”
“哦?竟是盛大人的兄长?”陈浚颇为意外。
王重道:“盛家共有三房,我那未来岳丈乃是二房,房中子弟,多以读书科举,以求入仕为官,大房的当家人,便是这位盛伯父,专门打理盛家诸般产业,这次盛伯父便是受下官之邀,前来泉州,欲要在泉州开设商号,出海贸易。”
见陈浚还有些犹豫,王重再度道:“明公而今已贵为一州知州,五品服绯,可若是想再进一步,升去东京,可不容易,纵使当真去了东京,也不过是领个闲差罢了,不知又要蹉跎多久,才能更进一步,明公如此睿智贤德、精明强干,这其中的门道,不用下官提醒,明公心中也十分清楚吧!”
陈浚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吟片刻后,想起王重带来的那份圣旨,不由得心中一颤,抬眼看着王重,道:“子厚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魄力,陈某痴长子厚这么多年月,又岂能甘于子厚之后!”
陈浚出身大族,家境优渥,乃是正正经经的二甲进士出身,才学兼备,外放多年,历任多地,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深知升迁之难,而且现如今的陈浚,已近天命之年,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能活到花甲的又能有几个?
若是没有大的功绩,陈浚这辈子,能够三品荣休,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多谢明公支持!”王重脸上露出笑容,起身走到陈俊身前,躬身拱手深深一礼。
知州和通判都已经联合起来,整个泉州,自然都不会再有异样的声音。
二月二十四日,泉州湾内,济海造船厂正式动工,同时,济海商号的第一批两大艘海船,在漕帮的护卫和当地招募的船员水手的驱弛之下,拿着王重提供的海图,开始了第一次南下航运,盛维留在了泉州,总览大局,而长松则随船南下,直奔南阳而去。
可随着时间推移,一个问题也逐渐摆到了王重和陈浚的面前,那就是春耕。
春耕到来,百姓们要忙着春耕播种,进入农忙时节,不管州衙的政策如何变幻,但耕种始终是重中之重,因为此时的大宋,还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
还是陈浚亲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