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晚辈王重,见过姨父!”王重给男人见礼道。
王重衣着本就颇为不凡,加之又是明兰的未婚夫婿,只这一点就不可能是寻常人家,张二牛为人老实憨厚,在王重面前不免就有些拘谨。
好在王重也不是那拿乔之人,小卫氏去厨房忙活,王重就和张二牛聊了起来,说的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就是些寻常农事,诸如除草、防虫,防止水稻害病之类。
王重身上没有半点架子,又主动和张二牛攀谈,不一会儿,张二牛初时的拘谨便不复存在了。
聊着聊着,两人不免就聊到了张二牛的两个儿子。
兄弟俩分别叫做张信和张义,张信为兄,张义为弟,兄弟俩的名字都是母亲小卫氏所起,简单明了又有寓意。
张家能有今日这般光景,离不开卫恕意还有明兰的帮扶,但也离不开张二牛的吃苦耐劳,小卫氏的精明能干。
小卫氏本就是读书人家出身,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父母病重,这才沦落到姐姐卖身做妾,妹妹下嫁农户的地步。
而今家中略有起色,小卫氏自然也奢望两个儿子能有前程,便是考不上科举,多读些书,将来写写算算的,也好过一辈子在田间地头卖苦力讨生活。是以张信和张义兄弟俩早早就开始启蒙读书。
一开始是小卫氏手把手教的,不过小卫氏虽然识字,但受天资所限,读的书并不算多,能给两个儿子启蒙,却教不了他们更深厚的学识,如今兄弟二人皆在邻村一个老秀才开的学塾里头进修,一人一年五百文的束脩,不过并不包括书本费,笔墨纸砚也都得自备。
这价格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便宜了,毕竟两淮江浙之地读书之风盛行,大大小小的学塾不计其数,声名远播的书院也不在少数,许多年迈之后,科举仕途无望的读书人,多数都会选择回乡开办学塾,教导同族、同村后辈子弟读书识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淮江浙之地的文风才越来越盛,读书识字的人越来越多,出的英才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小卫氏做好了饭菜,两个儿子背着背篓又跑去沽了两坛子酒回来,两口子恭请王重上座,王重却怎么都不肯,说自己和明兰已经订婚,那自己就是晚辈,如何能够上座。
两口子也拿王重没办法,好在小卫氏也是个爽利的性子,干脆直接让张二牛坐在主位,两口子一碗接着一碗和王重喝酒,就着张二牛带回来那块五花肉做成的红烧肉,加上炒黄豆,炒鸡蛋并一道炒白菜,一道蒜苔炒腊肉,味道很是不错。
不一会儿,两坛子酒就见了底,小卫氏还要照顾孩子,倒是没怎么喝,但张二牛却喝的满脸通红,双眼浑浊,意识混沌了。
王重放下酒碗,借着酒意,忽然话音一转问道:“而今信哥儿和义哥儿年岁渐长,姨母可曾考虑过他们的将来?”
“将来?”小卫氏一愣。
张二牛却一身酒意的道:“怎么没考虑过,只是他们哥俩没什么出息,书读的也不好,我们两口子也没奢求他们哥俩能够考功名,只盼着他们将来不用像我们一样,只能靠种地讨生活,别的什么都不会。”
张二牛老实憨厚,甚至有些木讷,伺候庄稼是一把好手,可要是做买卖的话,却少了几分精明。
小卫氏道:“我们也不奢求他们能有多大出息,只求他们兄弟俩这辈子能够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就够了。”
“我在泉州任职已有三载,如今的泉州各行各业都正处于欣欣向荣的发展阶段,机会很多,姨父、姨母可愿带着信哥儿和义哥儿随我去泉州?”
“去泉州?”小卫氏被王重这话说的有些猝不及防,连本来晕晕乎乎,脑子混沌了的张二牛,酒意都散了不少,脑子恢复了些许清明。
王重道:“茜姐儿和旭哥儿这次也随我去泉州,我预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