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
卫恕意微微一笑,替盛紘舀了一碗,道:“这几蝶泡菜都是刚刚取出来的,是妾自己泡的,酸甜爽口,栋哥儿最是喜欢,主君也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盛紘本来被气的没什么食欲,可听着卫恕意关切的话,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酸香,原本被气愤盖过的饥饿感再度涌了出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腌萝卜,就着鱼羹吃了起来,随即便不住点头称赞说好吃。
卫恕意也绝口不提这两日的事情,只关切盛紘的身体,和盛紘聊这几日栋哥的情况,学习的进度,平日里又发生了什么趣事。
吃过饭,盛紘便提出要去卫恕意院里瞧儿子长栋。
盛紘和卫恕意赶到卫恕意院里时,长栋正跟着明兰在院里练武。
看着长栋小小的身影如小猴子般在院中腾挪跳动,明兰则在一旁指点,小长栋不过六岁,可在明兰的指点下,一套简单质朴的拳法套路却练的似模似样。
明兰见到盛紘,赶忙拉着长栋过来给盛紘见礼。
盛紘弯腰一把将长栋抱在怀里,笑着问道:“栋哥儿怎么练起武来了?”
明兰道:“回父亲,是子厚哥哥在信中说,栋哥儿的年纪差不多了,可以跟着练些拳脚套路,能强身健体,不容易生病。”
旁边的小卫氏也道:“自打每日跟着明儿练八段锦,妾觉着身体也强健了呢!”
小卫氏自打生了长栋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在扬州和明兰重逢之后,就在王重的指点下,跟着明兰学起了道家养生的八段锦,如今已有几年功夫,小卫氏的气色也一年比一年好,如今的小卫氏面色红润有光泽,瞧着已经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栋哥儿喜欢练武吗?”盛紘扭头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长栋问道。
“喜欢!”长栋脆生生的答道。
“为什么喜欢?”盛紘再问。
长栋答道:“练武可以不生病,不用吃苦药!”
盛紘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哭笑不得,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原因。
盛紘再问:“那栋哥儿喜欢读书吗?”
长栋再度点头道:“喜欢啊!”
“哦?那栋哥儿为什么喜欢读书呢?”
长栋答道:“阿娘说读书可以变聪明,我要变得和二哥哥一样聪明!”
听到这有些幼稚的回答,盛紘心中的郁气去了大半,抱着长栋便进了屋。
是夜,长栋早已沉沉睡去,云雨过后的盛紘搂着卫恕意躺在榻上,卫恕意的秀发有些凌乱,伏在盛紘胸前,娇俏的脸蛋上还有几分尚未褪去的红晕。
只是云雨过后,盛紘的心思难免就飘的有些远,只是这两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叫盛紘焦头烂额,身心俱疲,眉头难免就皱了起来。
见盛紘皱着眉头,卫恕意忍不住问道:“主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盛紘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便将今日在宫中被嘉佑帝问责之事告诉了卫恕意。
卫恕意闻言后道:“官家素来仁善宽厚,主君已然表明了态度,官家定不会再追究!”
“我不是担心官家追究!”盛紘想了想,还是将王若弗在外放印子钱的事儿告诉了卫恕意。
“我在外头辛辛苦苦的打拼,日日同人虚以委蛇,胆战心惊,她倒好,堂堂一个官眷,当家的大娘子,竟然在外头放印子钱,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若是……若是……”
“主君!”卫恕意也忍不住色变,急忙道:“主君是文官清流,盛家乃是书香门第,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断了手尾,确定有没有受害的人家,将此事彻底了结,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坏了盛家的名声,损了主君的清誉!”
盛紘闻言眼睛一亮,翻身而起:“不错,我竟糊涂了,眼下最要紧好的是赶紧把这事儿彻底解决了!”
盛紘正要下床,却被卫恕意给拉住了:“而今已是人定,此时大动干戈,岂非告诉旁人咱们家有不可告人之事,左右不差这一会儿,待明日主君再派人悄悄去了手尾便是。”
盛紘显然没有想到,只短短一瞬之间,卫恕意竟想了这么多,不过惊讶之余仔细考量一番,却发现卫恕意说的颇有道理。
“恕意你说的在理,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盛紘拉着卫恕意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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