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巷,朱曼娘进门前还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之后,这才走进偏巷。
“曼娘!”早已等候在偏巷之中的男人见到朱曼娘,脸上也露出笑容,可又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见面?”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朱曼娘语速飞快的问道。
男人道:“已经打听清楚了,从去年开始到现在,附近海域都不怎么太平,冒出了许多海盗,劫掠过往的船只,好几家商号联名上书知州,求衙门派兵出海,剿灭海盗,衙门新练的这些兵马,很有可能就是奔着打海盗去的!”
“打海盗?”朱曼娘不禁猜测道:“难道那王子厚把二郎从汴京找来,就是为了打海盗?”
男人无奈摇头道:“我就打听到这些!”
“你有什么用!”朱曼娘一脸嫌弃的看着男人,随即自言自语的道:“不行,咱们不能在泉州呆一辈子!”
“顾廷烨不肯回汴京,咱们能有什么办法!”男人一脸无奈。
“他那个大哥哥身体本来就不好,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他本来就不受老侯爷待见,要是一直不在汴京,等他大哥哥去了,侯府岂不就成了他弟弟的了。”朱曼娘冷静的分析着道。
“难不成不还能把他给绑回去?”男人没好气的道。
朱曼娘冷笑着:“绑回去?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莫说是你我兄妹了,就算再来七八个大汉,也未必是他对手。”
“那怎么办?”朱大郎皱着眉头,目光悉数都在妹妹朱曼娘身上。
朱曼娘想了想后说道:“这几日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劝他回去!”
“要是不能呢?”朱大郎问道。
朱曼娘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敢把话说的太死:“还是先试试吧!”
说着把随身提着的竹篮上盖着的布掀开,把刚卖了首饰得的银票递给朱大郎,还不忘叮嘱道:“如今家中借据,二郎给我置办的那些首饰都卖的差不多了,哥哥可切莫再赌了,不然该叫二郎看出端倪来了。”
一看到银票,朱大郎的眼睛就放出了精光,注意力全部都被银票所吸引,连连说道:“不赌了,绝对不赌了!”
朱曼娘又看了看四周,小声叮嘱道:“这几日哥哥小心些,二郎要回来了,哥哥可切莫被他看到了。”
“那我躲远些,要是有事,还照原来那样通知我,我再来找你。”
朱曼娘点了点头,猫着身子,踮着脚尖看了看四周,这才从偏巷中走了出去,朱大郎也迅速转身离去。
可没等他走出多远,刚到转角,刚刚才转过去,还没等看清,一个麻袋当头就罩了下来。
翌日上午,顾二正在军营中操练士卒,忽然值守的军士跑来回报,说是王重有要事,叫他务必去一趟。
顾二走出军营,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重贴身的长随余初二,深知王重绝非无端放矢之人的顾二,立马跟着余初二一路打马飞驰,来到县衙,不想余初二没领着顾二往后堂走,反倒是径直进了牢房。
就在顾二满头疑惑中,他在牢房里见到了正坐在桌边吃酒的王重,桌上还摆着两个卤菜并一盘毛豆,一盘五香蚕豆。
“仲怀来了,坐!”王重见着顾二,笑着起身引手示意顾二坐下。
顾二只觉得心中疑窦丛生,实在是摸不透王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坐下后环顾四周,忍不住说道:“子厚这兴致倒是和常人不同,吃酒都要特地跑到这牢狱之中来。”
王重提着酒壶给顾二倒了一杯酒,说道:“并非是因为此处有什么特殊,而是因为此时牢中关了一人,与仲怀还有些关系,未免消息泄露,这才特意叫初二将仲怀请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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