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小秦氏,顾偃开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神中满是不解,震惊和不敢置信。
小秦氏如何敢和顾偃开对视,心绪的侧过头,避开了顾偃开的目光,顾偃开闭上了眼睛,仰着头,努力不让泪水自眼角溢出,脸上却不禁露出一份自嘲,
屋里的顾老四和顾老五二人齐声大声喝问:“是谁,谁这么大胆子?敢谋害大哥?”
两位族叔和那位叔公脸上也满是震惊和担忧,顾二的姑姑则赶忙捉着张太医问道:“张太医,可还有什么法子挽救?”
张太医道:“夫人勿慌,好在顾候原本恢复的不错,这药吃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前几日顾指使便已经找到了我们,替顾候诊断,修改了药方,只要按时用药,潜心休养即可。”
“这么说大哥没事儿了?”顾老四问道。
张太医摇头道:“虽发现的及时,但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顾二取出三张银票,依次递给三位太医:“此事涉及侯府名声,还望三位太医切莫外传。”
“指使放心,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父亲的情绪怕是难以稳定,还请三位太医到偏厅小坐,稍候片刻!”顾二早已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是自然。”
石头亲自送三位太医去往偏厅,而屋里余下的众人,早已是面面相觑。
“大哥!”顾老四和顾老五齐齐看向顾偃开。
可此时的顾偃开,已经是心灰意冷。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顾偃开仍旧不为所动,倒是顾二的姑姑,看着顾堰开和小秦氏的反应,还要顾二的态度,已然猜出了一些,可又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毕竟在她眼中,小秦氏在顾家辛辛苦苦二十几年,不论是妻子还是母亲,都当的十分称职,从未有过差错,名声也极好,同顾偃开之间的夫妻感情也十分和睦,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顾二环顾众人,目光落在小秦氏的身上,却不急着揭穿,而是厉声喝道:“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顾二话音刚落,几个佩刀的亲兵就压着几个用麻绳捆的结结实实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用脚踢在他们的后膝上,叫三人尽皆跪在众人面前。
“这不是向嬷嬷的男人跟儿子吗?”
向嬷嬷便是小秦氏身边最亲信的嬷嬷,在东昌侯府就跟着小秦氏了,伺候了小秦氏几十年,可谓是忠心耿耿。
顾二这走到小秦氏跟前,拱手问道:“事已至此,母亲可还有什么话说?”
顾二话音刚落,小秦氏身边的向嬷嬷就立即跑到顾二跟前,跪伏在地,不住磕头:“都是老奴的错,不关大娘子的事情,是老奴的主意,是老奴自作主张,大娘子什么都不知道······”
“向嬷嬷倒是忠心,就是不知道,你男人和你的两个儿子是不是和你一样忠心!”
“哦,对了,还有你的孙子和孙女儿,不知道向嬷嬷有没有想过,若是没了你们,他们该怎么活下去!”
顾二的话,宛若地狱之中魔鬼的低吟,听得向嬷嬷一家子纷纷色变。
“二公子饶命啊!”
“小人交代!”
“小人交代!”
还没等向嬷嬷说什么,他的两个儿子立马磕头求饶起来。
“住口!”向嬷嬷正要说什么,一个亲卫快步上前,一巴掌直接扇在向嬷嬷脸上,直接把人扇倒在地,脸上露出个清晰无比的掌印,可向嬷嬷却挣扎着还要说些什么,那亲卫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抄起带鞘的佩刀,对着向嬷嬷的嘴就狠狠抽了下去,没留半点情面。
几下过后,向嬷嬷满嘴的牙就被打落了一半,嘴巴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如死狗般被仍在地上。
“说吧!”顾二淡淡的道。
“是大娘子,我们都是听了大娘子的吩咐,拿着药方子去找了郎中,使了五百两银子,才从那郎中口中问到的这个法子!”
“药是小人买的!”
“小人不知道那药是给侯爷用的啊,要是知道了,打死小人也不敢干啊!”
“二公子明鉴啊!”
“·······”
兄弟两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片刻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听的众人脸色难看至极,小秦氏手中的帕子被纂的紧紧的,闭着眼睛,似是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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