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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沫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散落,遮住了近半的脸颊,看都不敢看二强。
无声的沉默,岂非就是最好的应答。
二强却立即上前,爬上床榻,膝盖和手掌撑着床铺,右手伸了出去,就在二强的手即将触及到那遮住了半数脸颊的头发时,孙小沫的脑袋往后缩了缩,二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一下,二强的眼中露出几分痛楚之色,右手继续往前,将那遮住了半边脸颊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随即童孔再缩,身形立马便如触电一样连连退后,连腿空了后没察觉,直接一屁股做到地上,神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对!我一定是在做梦!”眼中好像没了焦距,眼眶中还噙着泪水。
王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二强扇了个踉跄。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吗!”
“我教你这么多年,都教到狗身上去了?”
王重恨铁不成钢的道,但这一巴掌,也把二强给打醒了。
“小舅·····我······”二强这会儿哪还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王重,又看了看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孙小沫,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刚刚领回去见了家人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就在自己的眼前,二强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一下子崩塌了。
自己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许,近几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从陌生到逐渐熟悉,从·······
看到那个被项北方摁在剩下的男人,二强忽然觉得恶心。
勐地一下站起来,发了疯的冲上去,直接一脚把男人踢到地上,然后扑了上去,发了疯似的对着男人拳打脚踢。
男人直接成了滚地葫芦,被打的痛呼不已,惨叫连连,两只手跟没头苍蝇似的挡来挡去。
“别打了!”
“救命啊!”
二强对于男人的求饶却恍若未闻,越打越起劲,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被勾了出来。
直到床上的孙小沫一身大喝:“别打了!”
二强却仍旧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对男人拳脚相加,旁边的项北方非但没有半点拉着二强的意思,反而时不时添上几脚。
“啊!”看着惨叫连连,原本白净的身上此刻遍是拳印,脚印还有淤青的男人,终于再也安耐不住,“你别打了!”
伴随着一声高喝,孙小沫正欲扑上前去制止,却不想刚刚起身,身子忽然一僵,随即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
王重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捏住孙小沫的脸颊,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是情绪骤起骤落,太过激动,羊癫疯就发作了。
羊癫疯又称癫痫,本就是和精神相关的疾病,孙小沫病情不轻,本就时常发作,这会儿发作也不奇怪。
王重既然敢上来,就不怕她发作。
正在对男人拳打脚踢的二强也被项北方给拉住了。
地上翻来覆去打滚的男人见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孙小沫吸引了区,状眼珠子一转,正欲起身往外跑,却被项北方一脚踹回地上。
“给我老实待着!”
项北方一脚踩在男人胸口,指着男人恶狠狠的道。
“过来,捏着下巴!”二强赶忙照做。
只是心情却尤为复杂,刚才对着那男人一阵宣泄,心中的怒火散了大半,这会儿看着孙小沫发病的样子,心里的同情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小舅!小沫她·····她不会有危险吧?”
王重白了他一眼,扫了一眼四周,抓起一件白色里衣,把孙小沫嘴巴四周的异物擦干净,捡起胸罩叠了两下,塞进孙小沫嘴里。
不管是叠的还是塞得都很讲究,既不能完全把嘴给堵住,又不能让孙小沫咬到舌头。
“行了,先松手!”
二强闻言这才松开手,王重抓起被子,把被子塞到孙小沫腋下,这才放开手。
“你先看着,吐白沫了就擦干净,别让她吸进去塞住呼吸道。”
叮嘱二强几句,王重赶紧跑到厕所,反复把手洗了两遍。
几分钟后,孙小沫不再口吐白沫,眼珠子也不翻白了,腮帮子也逐渐松开了。
“小舅!她······”二强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