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狗日的站长一个德行,我们的麦苗不都要旱死了!”
“得福!重娃子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李大有那叫一个着急,地里的麦子,那就是他们这些庄稼人的命吗!
“我和五蹲带三十个人跟着你去现场会,剩下的都跟王重留在这里。”
“大有叔······”马得福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乡亲们已经自动分好队伍,年轻力壮的,纷纷站到王重身后,包括昨天刚刚和水站的人干架然后被扣下来的杨三。
“得福,你要是不想我们这边闹出啥事情来,就赶紧去现场会,把事情办好!”
“从这里到现场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们走快些,二十多分钟就能到,事情办完了,直接打电话到水站来,要是办不成,那我们这边就自己办了!”
“王重哥说得对,我们自己办!”乡亲们里头,就数杨三叫嚣的最厉害。
昨儿个被扣在水站一个小时,最后还得给人家道歉,分明是水站的人不放水,骂人在先,要是今儿他们把水给放了,杨三也就算了。
可水站今儿这事儿办的,分明把他们金滩村的人当猴耍吗!
新仇旧恨,杨三哪里还咽的下这口气。
王重抬起手腕,露出手表,说道:“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走走走!快走快走!”
“多耽误一分钟,地里的麦子就有可能多干死一棵!”李大有和五蹲一左一右,赶紧推着马得福朝着现场会的方向而去。
马得福也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拦不住王重他们,心中焦急的他三步一回头,最终咬紧牙关,下定决心,推着自行车加快速度。
目送着马得福带着人逐渐远去。
“王重哥,现在我们咋办?”四五十号人围在王重身边。
“杨三,你带人去看看有后门不。”王重冷静的发号施令。
“我这就去!”杨三带着带着几个乡亲,沿着围墙一路跑着走的。
“大家伙分散些,把水站围起来,别让里头那些狗日的翻墙跑了!”王重已经带着几个身高力壮的年轻小伙,站在铁门前:“半个小时一到,要是得福那边还没解决,我们就自己来!”
“我们自己来!”留下来的,多是些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王重领头,又是为了自家视作生命的麦苗,连盯着铁门里的工作的人员的眼神都变得凌厉凶恶起来。
“你们想干啥!”铁门后,工作人员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语气有些颤抖的道。
王重高声道:“你们站长不在,总有个主事的吧!让他出来,把话给我们说清楚!别什么事都推给那个狗日的站长。”
“对!让他出来,把话说清楚!”乡亲们纷纷为王重助威。
“说什么说,说了站长不在不在,这都是站长吓得命令,你找哪个都一样!”隔着一扇大铁门,外头才几十号人,他们还真不怕。
“你们什么意思?”王重还没咋的,乡亲们就先不干了,瞧水站这些人的态度,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打算。
“还能什么意思!有事你们找站长去,我们都是些听吩咐办事的工作人员而已。”
听着这推诿之言,王重那叫一个气。
“移民吊庄工程本来就举步维艰,现在还有你们这些个专门为难我们吊庄户的,仗着自己管着水站就胡作非为,说我们是吊庄户老山汉,看不起我们也就算了,我们大度,不和你们计较,可你们收了钱又不办事,放那一点点水,日弄我们呢?”
“我们没这么说,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话虽没这么说,可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都透着这个意思,而且还有点心虚。
王重摇摇头,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怎么想?你怎么不看看你们是怎么做的。”
门后的几个工作人员不再言语。
王重转身对着乡亲们阴阳怪气的道:“乡亲们,人家现在管着扬水站呢,开不开闸,开闸了放多少水,都是人家说了算,现在是我们的麦苗要干死了,是我们要腆着脸求他们,那麦苗又不是人家屋里的,我们的麦苗干死了,和他们屁关系没有。”
王重的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站在铁门外的几十口子人,看着铁门后的哪两个狗日的东西,眼睛瞬间就红了。
乡亲们压在心底的怒火被勾起,一个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跑到铁门前,使劲儿的摇门,想要把铁门打开。
“狗日的,你们不给我们放水,让地里的麦苗干死,那就是要我们的命!”
那几乎红了的眼睛死死盯着铁门后那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
“狗日的开门!给老子把门开开!”
铁门后的两个工作人员脸色瞬间就变了,众怒难犯,眼抽签铁门外一个个红了眼的乡亲们,瞧着那一副要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囫囵个咽下去的狰狞神情,心里的那点底气彻底没了。
“乡亲们你们别激动,别激动!”
“怎么放水,放多少水,是站长说了算的,我们就是几个打工的,哪里做得了站长的主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