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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把这些难听的话当真了,那才是遂了她们的意。
何小萍发现,当自己恍若无闻,把那些难听的话,把她们对自己的孤立、嘲讽、偏见视若无睹,当自己不理会她们的州农之时,她们的那些举动,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是那么的幼稚,是那么的可笑。
就像一个小丑,在费尽心思的表演,想要博取观众的笑容。
不!
她们连小丑都不如,小丑的表演,至少为观众带来了欢乐,而她们的所作所为,带给别人了,除了伤害之外,什么都没有。
何小萍忽然就想通了,连何小萍自己都感到非常意外。
十二天后,外头下着雨,训练大厅里,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何小萍正要离开。
“何小萍!有你的信!自己去政委那儿拿。”教官忽然告诉何小萍。
何小萍闻言愣了一下,只一刹那的功夫,脸上紧接着就露出了笑容,是惊喜,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是萧穗子乃至于整个文工团的人除了何小萍刚来文工团的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何小萍的脸上看到过的笑容。
何小萍披上外套,拿起伞不由分说就跑了出去,不顾外头正在哗哗直落的大雨,径直跑进雨幕之中。
宿舍里,回到宿舍的何小萍膝盖以下已然全部湿透了,膝盖往上也被溅了不少水,鞋里也进了水,一步一个脚印。
何小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那封被她保护的极好的信,如珍宝一般将其塞到枕头底下,何小萍恨不能立刻就把信拆开来看,可她不想和郝淑雯她们分享自己的喜悦。
只能按耐住自己那破不接待的心情,拿上毛巾和脸盆,换上拖鞋,出门奔着浴室而去。
洗完澡,何小萍又去了食堂,吃过晚饭,拿上手电筒,爬回上铺,放下蚊帐,伸手取出放在枕头底下的那封信。
可刚把信拿起来,何小萍就愣住了。
信的封口,已然不复她拿回来时的密封状态了。
何小萍没有下床,就这么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王重的信,平静的问了一句:“你们谁看了我的信?”
“我看的!”何小萍话音刚落,郝淑雯就站了出来,理直气壮,一点不不带心绪的看着何小萍。
“怎么了?不行吗?”
掀开蚊帐,居高立下的看着郝淑雯,何小萍非常生气,很想冲下去给郝淑雯一巴掌,可在现实面前,她却不得不为此妥协:“信件是很私密的东西,如果你的教养告诉你,可以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意翻看别人的信件,那我真的为你的父母感到悲哀!”
“何小萍!你什么意思!”这话直接戳到了郝淑雯的心窝肺管子。
郝淑雯高干子弟,文工团里唯一一个弹手风琴的,向来自视甚高,看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
“你给我说清楚!”
没理会郝淑雯的狂吠,何小萍放下蚊帐,取出信封里的信纸,看了起来。
“你给我下来!给我说清楚!”郝淑雯暴怒,作势就欲爬到上铺把何小萍拉下去,萧穗子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书跑过来抱住郝淑雯。
没有理会恼羞成怒,被萧穗子抱着的郝淑雯,何小萍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里的信件上。
亲爱的小萍:
见字如晤!我很好,离开的第四天中午就到了这里,虽然是在深山里,但这里的条件很好,有水有电,吃喝不缺,······
王重信里的内容不多,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了何小萍,然后又问候了几句,最后推荐她要是觉得晚上无聊,有空的话,出去买几本书回来看看。
在信里,王重还特意像何小萍推荐了几本非常有意思的书。
何小萍的父亲没能等到和何小萍父女团聚就撒手人寰了,母亲改嫁的继父一家对她很不喜欢,连带着她的母亲也不怎么喜欢她,家里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信,何小萍也不想写信回家。
尤其是在何小萍送王重离开之后,她对文工团的所有人都不在抱有半点希望,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想方设法的想要去融入他们,让他们接纳自己。
何小萍想的非常清楚,就像那天王重说的,人生是自己的,路只能自己一步一步走,别人称赞也好,诋毁也罢,自己的未来,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
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一些污言秽语,白眼鄙夷,就伤心难过,委屈憋闷。
那样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甚至于何小萍已经生出了想要离开文工团的想法。
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更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