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挑出来呢。
“雷科长是聪明人,我想我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吧!”
“李师,王进,张原,你们三个过去,给金滩村开闸放水!”
“科长,站长······”三个年轻人走到雷横身边,即犹豫又纠结的道。
那个叫李师的,就是昨天被杨三给脑门子开了瓢,鼻血都给揍出来的。
面对三人,雷横板着脸,满面寒霜的厉声训斥道:“是站长的命令重要,还是老百姓地里的麦子重要?我们是给国家,给老百姓管着水站的,不是给哪个人,现在乡亲们地里的麦子就快干死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你们三个,赶紧给我去放水,要是站长回来了责怪下来,不管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
此时此刻,这位雷横科长,宛若包黑再世,刚正不阿,一心为民八个大字简直跟刻在脸上的一样。
“雷科长果真一心为民!”
王重微笑着道,随即目光却看向了旁边的杨三:“杨三哥,你带着人跟着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去看看。”
“好嘞!”杨三立马应下,喊上两个平时关系极好的乡亲跟了上去。
王重冲雷横递出一个纸条,说道:“这是我的号码,雷科长要是需要帮忙,欢迎随时打过来。”
看着王重递过来的纸条,雷横犹豫了一下,想着只一个电话而已,又不是贿赂,便伸手接了过来。
“那就谢谢雷科长了!”王重笑着和雷横握了握手。
“应该的,应该的!”
雷横一脸感慨的道:“多亏了王重同志的话,点醒了我,不然的话,我都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水站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义愤填膺的乡亲们,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都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重就那么三言两语,让这个什么科长把水给放了?
“乡亲们,都别站这儿堵着了,影响了水站的日常工作不说,还耽搁自己地里的浇水的正事。”
“雷科长已经让人去放水了,大家伙儿赶紧回去,到自家地里看着去!该叫人叫人,该忙活忙活,可别辜负了雷科长的一番好意。”
“对对对!”
“王重哥说得对,我们赶紧回去!”
乡亲们顿时反应过来,赶紧招呼着往回跑!
“雷科长,关于去年冬灌水站收了我六万块钱水费的事儿,还得劳烦雷科长多费费心,和上面的领导反应反应。”
“一个冬灌就是六万,一年下来,不是得要十二万!我王重虽然交得起这个钱,可我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冤大头,我是响应政府的号召,带头移民过来搞吊庄的,要是雷科长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我就只能找我们玉泉营那边的领导反映了。”
“一次灌既,一亩地要一百多块钱的水费,这么高的价格,别说是我们玉泉营了,就是在整个宁夏,我也是第一回听说。”
“请王重同志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立马向上级领导汇报,一定在第一时间,给你解决这个问题。”雷横就差拍着胸脯给王重保证了。
打从雷横让人开闸放水的那一刻起,他和王重就绑在了一块儿,不对,应该说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站在了金滩村这一边,选择站在支持吊庄移民政策的这边。
选择站在了那位陈站长的对立面。
“那就辛苦雷科长了!”王重笑着和雷横又握了次手。
王重不急不忙的,和雷横道了声别,才骑上自行车追了上去。
目送着王重和一众乡亲们远去的身影,雷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那和蔼亲切的气质戛然褪去,板着张脸,背着手。
“科长,那站长那边,咱们怎么交代?”一个没眼力见的年轻人忐忑的问道。
雷横冷眼一瞥,澹澹的道:“交代?交代什么?我们水站给老百姓供水浇地难道不对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国家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修建的扬水站,本来就是给老百姓们灌既用的。
雷横一脸正色的道:“既然没错,那你怕个什么,刚才人家说得对,虽然现在金滩村已经不归我们青铜峡管了,但玉泉营那边的三级扬水还没修好,金滩村只能从我们这边引水灌既,领导让我们来管水站,就是相信我们,能把老百姓灌既的问题处理好,而不是什么都等着乡亲们跑到领导面前要说法,等着领导下命令。”
“我们既然收了人家的钱,答应了人家要给他们供水,怎么临到头了,还能反悔呢?”
“早上我就和站长说过了,这么弄是要出事的!”
“国家把水站交给我们,是信任我们,是觉得我们能做好水站的工作,从某些方面来讲,在老百姓们眼里,我们代表的就是国家,现在人家交了钱,说好了供水,我们却像今天早上那样日弄人家老百姓,我们损害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形象,还有国家在老百姓们心里的形象。”
“到时候领导们怪罪下来,这个罪责,是你们担着?还是我担着?”雷横目光扫过围过来的一众同事,澹定冷静的给他们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