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口水窖,有了水窖,就等于一家人多了个命根子,在灾荒年景,那可是能救命的东西。
“那你是怎么想的?”
老支书明白,这事儿的关键不在水花,而是在李老栓身上。
李老栓脸上的笑容还在,端起酒碗敬老支书:“婚姻大事,肯定要慎重吗!我就水花这一个女子,水花她妈走的也早,这些年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们父女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我肯定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嘛。”
这话说的倒是还像个父亲说的话,不过听听也就罢了,要是李老栓真为了水花好,就不会张口就要一口水窖了。
老支书心里门清的很,懒得揭穿李老栓,而是直接道:“意思是还没定?”
李老栓道:“婚姻大事,哪是一回两回就能说清的,肯定要慢慢谈吗!”
说来说去,肯定是因为彩礼的问题,安永富年轻,瞧水花生的好看,身段也好,说是说非水花不娶,可他爹妈舅舅却得为以后考虑,一口水窖,还有那么多彩礼,哪是一口就能说定的。
要是没有王重横插一脚的话,肯定还是如原着一样,两家人慢慢商量,谈来谈去,各自退让一点儿,最后再说定。
不过现在王重来了,事情当然就不一样了。
老支书也懒得和李老栓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那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呢,是受王重那个碎娃子所托,给他和你屋水花说亲的。”
李老栓眼睛瞬间就亮了,可随即却又皱起眉头:“王重?他也瞧上我家水花了?”
他也想过想招王重当女婿,可就怕王重是城里回来的人,瞧不上他家水花。
老支书没好气的道:“要是没瞧上,能见天的给你家送吃的送喝的吗!”
就王重那点小心思,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来。
见天的让水花帮忙做饭,可每次米面粮油都多多的送,水花这人实在,不愿占王重便宜,可李老栓却是个钻钱眼里的,到手的好处,怎么可能放过。
村里不少人,对这事儿都颇有微词,羡慕的紧。
可耐不住人家水花读王重救命之恩,有这个理由在,旁人就算羡慕,也找不出说头来。
总不能拦着人家报恩吧!
再说了,王重又不是照顾水花一家,老支书受的照顾更多,连李大有都时不时的跑去老支书家里打秋风。
老支书放下酒碗,看着李老栓道:“王重这娃,能力那是没的说,会烧砖,会烧瓦,会建房子,还会木匠!当过兵,见过大世面,一身本事,别说我们涌泉村了,这十里八乡的,你可劲儿了寻摸,还能找出第二个?”
李老栓深以为然的点头,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王重的那个房子,几乎就是王重一个人建起来的,正屋三间青砖大瓦房,既硬扎又气派,整个涌泉村,哪个看了不羡慕。
以王重的手艺,不管干啥子,肯定都不愁挣不到钱。
王重日子过得怎样,这半年来,李老栓都看在眼里,把女子嫁给他,断然不会受穷,过苦日子。
“就上回他打的那套柜子,拉去县里,你晓得卖了好多钱嘛?”老支书知道李老栓是啥人,当然要对症下药了。
李老栓摇头,但却十分好奇的把脑袋往前凑了凑,问道:“卖了好多钱?”
“一千二百块!”老支书道:“他就带着得宝和水旺弄了十来天,就卖了一千二,除去买木料的钱,挣了七八百呢!”
“才十来天,就挣了七百多?”李老栓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知道王重卖的那套组合柜赚钱了,可也没想到竟然能赚这么多。
“那一个月,他不是能挣一千多?”李老栓只觉得自己脑门子都有些充血,一时之间,脑子里变得空白起来。
一个月一千多,一年下来就是万元户,李老栓都不敢往下想了。
“难怪这小子,日子过得这么滋润,见天的吃白面,吃肉喝酒的。”
老支书却没停下来的意思,“差不多吧,最近他又跟县城里的大老板一起弄的那个装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