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袄,头发挽在脑后,手里拿着两根棒针,用今儿个刚买回来的棉线,左一下右一下,动作娴熟的打着毛衣。
只是今天的姜红果明显有些不在状态,动作不如以往那么利索了,时不时就偷偷抬眼看一看正凝神专注书本的王重,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白天金花嫂和韩春梅的那些话。
“咋了,我脸上有花?”王重忽然说话,把姜红果吓的一哆嗦,随即立马低下头,赶忙摇头,脸颊却不可避免的爬上几缕红霞。
分明是个二十四五,早已为人妇的女人,此刻表现得却和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一样。
眼珠子飞快转动,姜红果赶紧说道:“俺就是好奇,你这天天晚上点三盏灯看书,也太费油了!”
王重微微颔首看着煤油灯:“是有点费油,不过也没办法,要是太暗了,又伤眼睛,等以后咱们这儿通电就好了。”
见王重没注意自己看着油灯,姜红果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可听了王重后一句,又忍不住好奇:“啥是通电?”
“等以后见了你就知道了,现在我给你解释了你也不懂。”王重道。
姜红果闻言,看着就这么静静捧着书坐在炕头的王重,眸光不由得微微一黯,心中想着:“要是自己没有嫁人该有多好!”想着想着,便不由得咬起了嘴唇,心里愈发复杂。
心乱如麻的姜红果没有说话的心思,一边指着毛衣一边出神。
“怎么了?”王重微微抬眼,见姜红果神色不大对,不由得眉头一簇,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姜红果赶忙摇头。
王重单手拿着手中的蓝皮线装书,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讳疾忌医可不行,手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王重的话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姜红果想都没想,直接就放下棒针,把手摊放在的炕桌上。
王重左手拿书,眼神也在字里行间游走着,右手三根手指,已经搭在了姜红果的脉上。
须臾之后,王重看向姜红果,道:“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姜红果依法行事。
王重松开姜红果的手,一边看书,一边说道:“身体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中气虽略有不足,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寒气还有些许残余,加之郁结于心,心火上升,心火引动肝火,寒热交加,更加容易心烦意乱。”
“啊?”姜红果被吓的一愣。
王重道:“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多和人说说话,排解心中郁结,保持心情舒畅,别老自己一个人呆着,多出去串串门子,说说聊聊天,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过个七八日也就好了,不用吃药。”
“不过切记,可千万别受了寒气,不然很容易让风邪入侵的。”
“嗯嗯!俺一定注意!”
说到底,就是身体的防御机制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胡思乱想,稍微注意点就没什么大问题。
又过了好一阵子,王重起身回了东厢房。
夜里,王重盘膝坐在炕上,赤裸着上身,浑身筋肉似在颤动,一呼一吸之间,体内真气流转,气血加速运行,那线条分明,宛若刀削斧凿一样的身躯之内,流转的好像不是气血,而是烧的滚烫的热水,隐约间,似有白色的蒸汽如烟似雾般升腾而起。
那是高热将汗液直接蒸发成了蒸汽的造成的现象。
元月初八这天,王重和姜红果打了声招呼,提着弓箭,带着柴刀和一袋子馍馍还有一壶水就进山了。
倒不是王重缺那点肉吃,而是现在没什么活儿干,又不像现实世界,可以上网、看电视、玩手机,成天在家干坐着确实有些无聊。
中午的时候,天上竟开始飘起雪来,到了下午,雪势渐渐变大,姜红果坐在家里,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雪要是在下大一点,把王重给堵在山里可咋整。
好在只下了三个多小时,雪就停了,路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雪花。
傍晚,姜红果揉了面,锅里烧上水,把面团擀成了面饼,准备等王重回来了切面下锅,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王重回来。
往日里王重进山回来的也有早有晚,但最晚也是在天黑前。
眼瞅着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姜红果忍不住担心起来,别是遇上了什么大型的猛兽,或是出了啥意外,冰天雪地的,山里又没人,什么都有可能,要是真出了啥意外,又没人看着。
眼瞅着天色全黑了,姜红果也顾不上煮面了,把煤油灯罩上玻璃罩子,提着就出了门,在村口等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王重的影子,心里愈发着急,担心王重的安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