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经过先前细致的调查,盛维才会对王重高看一眼,才会亲自前来。
“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生意?”盛维听王重这么说,顿时也来了兴致。
王重笑着拱拱手道:“先生稍候片刻!”随即交了老余头,在老余头耳畔低语几声,老余头立即小跑着出了前厅,不一会儿,便抱着个陶罐进来了,放到盛维身侧的高几上。
“这是?”盛维指着陶罐,不解的问。
“先生不妨尝一尝!”王重笑着道。
“老爷,不如先让小的尝一尝?”盛维身后的一个中年随从忽然站了出来,冲盛维拱手行礼请求道。
这种时候,确实是表忠心的时候。
可盛维却抬手拦住了他,看了王重一眼,扭头呵斥那随从道:“王公子乃是磊落君子,我等也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不下去!”
“是小人不是!”那随从说着还向王重行礼致歉:“王公子谦谦君子,是小人失言了!”
王重看了那随从一眼,目光挪到盛维身上,笑着摆手道:“无妨!先生有此等忠仆,倒是叫人羡慕。”
盛紘哈哈一笑,揭开陶罐的盖子,凑过去一看,只见罐中躺着洁白如霜,状若雪花,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拿起罐中的调羹,舀起小半勺,倒入掌心之中,盛维也是果决,看了王重一眼,抬手便送入口中。
王重知道,盛维这是在向自己表示对自己的信任。
只是白色的粉末刚一入口,那种纯粹的甘甜,瞬间便在口腔之中炸裂。
盛维的表情瞬间发生变化,目瞪口呆,童孔皱缩,眼中满是震惊。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把抱起陶罐,再度舀出半勺白糖,至于眼前仔细观看,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先生觉得此物如何?”
“好!”盛维想都没想,直接答道:“此物极好,洁白如雪,甘逾蜜饯,甜入心扉,如此神物,千金难求。”
王重笑着道:“此物名唤糖霜,又名白糖,乃是用糖浆提炼而成,不遇高温不会轻易融化,但可溶于水,是以储存之时多有讲究,不可受潮。”
“不瞒先生,重虽有秀才功名,然家底单薄,无权无势,偶然间制成此糖霜,却不敢宣之于人,只能自家使用!”
“那为何今日将此物拿了出来?”盛维看着王重问道,似乎想从王重的眼睛里看出答桉。
王重道:“通判盛公,爱民如子,素有贤德之名,重虽未亲见,却仰慕已久,先生乃是通判之兄,足可推出品性,为了区区几头生猪,却愿屈尊寒舍,足见诚意,先生待重以桃,重自然当报先生以李。”
盛维此时已然换成一脸正色,震撼过后,对王重愈发重视,作为商人,盛维深知白糖的价值,现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多为糖浆,虽也有糖霜,价格昂贵不说,卖相也大大不如王重拿出的这些。
似糖霜这等金贵之物,能享用的也只有那些世家大族,勋贵豪门了,越是这种人,便越是讲究,除了口感之外,卖相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项。
“不知此糖霜庄上还有多少?”盛维问道。
王重道:“仅有十余罐,望江楼诸多菜肴烹饪之时,都需用上此物,以提升鲜味!”
说着便向旁边的老余头吩咐道:“老余头,你去寻嫂嫂,让嫂嫂开库房,搬两罐白糖出来,赠予先生!”
“诺!”老余头躬身领命,忙又退了出去。
“不可不可,此物如此贵重,怎能······”
“哎!”盛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重给打断了:“先生愿屈尊降贵来寒舍,重又岂能视之不见,这两罐糖霜,一罐赠与先生,另一罐,烦请先生代为赠予通判,若无通判拂照,我嫂嫂也没法将望江楼经营的如此红火。”
盛维见王重态度坚决,便也不再推辞,“如此,盛某便候着脸皮收下了!”
“这才对嘛!”王重哈哈笑道:“日后这糖霜的生意,还需先生多多照顾。”
盛维也笑着道:“听闻郎君正值舞象之年?”
王重道:“周岁十七,年初二月刚过的生辰。”
“倒是与我家长松年龄相彷,若是郎君不弃,你我以叔侄相称如何?”盛维见王重诚意满满,尤其是王重年龄与自家儿子相当,心中好感自然越增越多。
王重当即起身冲着盛维拱手见礼:“小侄见过叔父!”
“哈哈哈!贤侄免礼!”盛维笑着起身扶起王重,自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