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笑着道:「昨日得了几壶嘉兴送来的陈年花凋,甚是香醇,特来与学究共饮!」
「陈年花凋?」庄学究的眼睛更亮了,当即迫不及待的把王重拉进屋里,女使们将菜肴摆好,将王重带来的两坛子陈年花凋置于旁边桉上,先沽了两壶出来。
庄学究刚夹起一块儿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送进嘴里,正闭着眼睛慢慢咀嚼,享受着红烧肉的美味,王重已经提着酒壶,将庄学究身前的酒杯给斟满了。
看着庄学究睁开眼睛,王重立时举起酒杯,笑着说道:「美食若是少了美酒相左,那便如同宝马少了马鞍,书家少了笔墨纸砚,岂非可惜!」
「此言有理!」庄学究道。
王重紧接着道:「学究,来,晚辈先敬你一杯!」
庄学究却没第一时间举杯,而是看着王重:「你小子这肚子里又憋着什么花花肠子呢?」
王重立马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庄学究:「我以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在学究眼中,我竟是这般人?」
庄学究举起酒杯,和王重虚碰一杯,说道:「上回你邀我喝酒,是看上了我那副诚悬先生的字帖,这回又是瞧上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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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之中,他是除了王重之外唯一有收获的。
眼瞅着齐衡一箭将大雁穿胸而过,长枫的心里满是羡慕!
齐衡的书童不为提着齐衡射中的大雁,笑脸盈盈的跑回来向齐衡报喜,齐衡看了看余初二手中提着的那三只均是翅膀中箭的大雁,眸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若好箭术!」王重称赞道。
「还是不如子厚!」齐衡拱手道。
「小公爷不必沮丧!」旁边的长枫劝慰道:「子厚自小习武,弓马娴熟,连顾二哥哥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咱们!」
齐衡笑了笑,没说什么!
王重朗声道:「雁群难遇,咱们再去打几只野鸡野兔,打打牙祭如何!」
长柏微微颔首:「甚好!」
长枫也笑呵呵的道:「好啊!正好可以尝尝子厚哥哥的手艺!」
齐衡自然也没有意见。
射兔子虽然也不容易,但可比大雁简单多了,无他,箭失升空之后,受到的空气阻力、自身重力以及风力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变化太大,打地面上的兔子就简单多了。
王重目力过人,箭术高超,不一会儿,一只肥硕的灰兔就被一箭钉在地上。
齐衡也不甘示弱,认真的四处搜寻着,运气也很不错,没多久他也打了一只兔子,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
四人聚在树林子边上,汗牛和长枫的小厮,早已在余初二的指挥下,挖了个小窑洞。
河边,齐衡看着王重抽出短刀,动作娴熟,片刻间就将两只兔子剥了皮,开膛破肚,随即一番腌制,挂在刚挖好的土窑里烤制起来。
待香喷喷的烤兔肉被余初二自窑中起出,须臾之间,就被王重快刀分割完成,均分给众人,就这带来的酒水果子,就当是午饭了。
不过一次狩猎,彻底刷新了齐衡对王重的认知。
以前在齐衡眼中,王重这个十八岁的新科状元,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定是位不食人间烟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可今日这一行,却彻底颠覆了齐衡对王重的认知。
可正因为如此,反倒是激起了齐衡对王重的兴趣。
齐衡这人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得力求做到最好,他学书法,初见成效之后,又去学画、学琴、学下棋,但凡是他感兴趣,都舍得下功夫去学,而且还都学出了名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马射箭亦十分利落。
东京城里那些个和齐衡同样出身的勋贵子弟们,不是通过恩荫、就是捐官入的仕途,可偏偏齐衡坐拥齐国公府这般顶尖的家世,其父是朝中三品大员,管着盐务,官阶虽然不算最高,但手中却握有实权,其母平宁郡主,那更是被当今官家和皇后视为亲女,疼爱有加,时常召进宫中说话。
便是如此顶尖的家世,齐衡若想入仕,甚至都不用其母和嘉佑帝开口,其父只要一道折子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