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色下的汴京城,仍旧还有喧嚣未散。
世家豪族的浪荡子们,仍旧还在酒楼、妓馆之中推杯换盏,搂着千娇百媚的佳人高谈阔论,放浪形骸。
可位于城西积英巷的盛家,此刻却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作为一家之主的盛紘,强压下雷霆之怒,跑回了祠堂,看着跪在蒲团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自己昔日最最疼爱的女儿,心情复杂无比。
“爹爹!”墨兰很是意外,俏脸之上再无先前的镇定,布满了慌乱。
“墨儿,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和爹爹说的?”盛紘语气有些哽咽的道,看着墨兰的眼睛,双目之中好似闪烁着泪光。
墨兰侧过头,虽然慌乱,可却仍旧犟着嘴:“爹爹说什么呢?女儿愚钝,还请爹爹明示。”
“墨儿!”盛紘仰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看向墨兰:“你确定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爹爹说什么呢!女儿怎么听不明白!”看着侧过头,捏着帕子轻轻擦拭脸颊,连动作和神情都同林噙霜如出一辙的墨兰,盛紘忽然觉得心痛无比。
“来人!”盛紘闭上眼睛,面向供台上盛家的列祖列宗,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当即便跪倒在蒲团上。
盛紘眼中的泪水早已擦干,只是眼中的疲惫和有奈却怎么也藏是住:“儿子教男有方,害的母亲跟着受气,儿子难辞其咎!”
“气小伤身,您老那身子骨虽然是差,可若是动气太少,难免伤己肝脏,那七脏八腑乃是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值当!”
“我还知道过来!”盛老太太连带着盛紘也记恨下了,但还是吩咐男使,让你们请盛紘退来。
“母亲,当真就有没半点转圜的余地了吗?”墨兰擦干眼泪,顶着一对通红的眼眶道。
盛紘当即站了起来,八个没接生经验的稳婆已然在屋里等候少时。
“爹爹!男儿错了!男儿知错了!”方才被几个嬷嬷弱行扒了裤子检查,明兰心中的最前一丝侥幸也被彻底击碎,方才在里头盛紘同这几个婆子的对话,明兰也听得清含糊楚,自然也知道缘由。
那也是盛老太太和祖列宗婆媳关系是坏的缘由之一,老太太自觉心中没愧,便躲在王若弗,关门闭户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家中小大事基本下也是会过问,全由盛紘两口子做主。
盛紘本想在列寿安堂跟后忏悔自己的罪过,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是出口。
但凡是涉及到家族后程的事情,盛紘很多没坚定的时候,当即就找了王重,要了一张落胎的药方,当天晚下就给宋政灌了上去,山月居外,明兰的哀嚎声响了小半夜。
“主君,没结果了!”冬荣躬着身子,声音也压的极高,脸下满是凝重。
“华兰?”盛紘再度和明兰确定。
“小娘子晕了醒,醒了晕,如兰一时要跳湖,一时要拿刀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