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也做不到一辈子都在爹娘身边,在兄长兄嫂身边,兄长终归也要照顾家人,要面对日后的事物。
“吾乃齐王亲弟~!若敢杀~吾,齐王,绝不会放过尔等,若是尔等放了吾……”
田假奄奄一息,痛苦喘息间,看着手持利剑,一步步走来的水寿,眼中充满着恐惧与绝望,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田假又是恐吓,表明身份,又是许诺。
然而就在田假的注视中,水寿拿着湛卢,双眼满是惊慌,颤抖间,看向田假。
一息、两息、三息……
四周一个个男子手持带血佩剑,还有很多手持火把的男子,也都看向水寿,安静的望着,白衍也不例外。
终于,夜色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水寿颤抖一番后,似乎做出决定,双手拿着湛卢上前,一剑剑砍在田假脸庞上。
田假最终没了声息,被抓来的所有人中,唯有一旁田假的宠妾,还活着,不过此刻其俏脸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面无血色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半个时辰后。
溪水旁。
月色照在大地上,白衍看着兄长水寿在溪水中,清洗一身,抬起头,望着天空的皓月。
记忆中上一次与兄长这般在溪水旁,等着兄长洗漱干净,已经过去六七年,小时候家中没有什么,除去与小舅父掏鸟蛋,便是与兄长下河。
“衍弟,若是齐王不降,真要攻打临淄?”
思索间,听到兄长的声音,白衍回过神,看着站在溪水里的兄长,已经缓过来,看向自己。
白衍知道兄长是担心,一旦自己领兵攻打临淄,势必会为齐人所仇恨,沉默片刻。
“若是不打!衍便无法与秦国朝堂交代,也无法与麾下将士所交代,李信、杨彦、宴茂、惠普,他们所有人都会被无故连累,就算秦国朝堂换将,攻下临淄,他们所有人,也都是将功补过!”
白衍解释道。
攻打临淄,势必会被齐人所怨恨,可若是不打,怠战之罪,不仅仅是白衍,就是麾下所有将领,都会被影响。
一方面是母国之义,一边是袍泽之情,白衍只能选择后者,不提是所有将士出生入死跟着他白衍,就是白衍也要为自己考虑,为妻子田非烟考虑。
“为何秦王嬴政,会让衍弟领兵前来临淄?”
水寿听到白衍的话,沉默了,却也更加疑惑,或许在水寿眼里,世人都说秦王嬴政恩宠衍弟,可若是恩宠,为何要把这般为难,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