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若是前来找王翦,应该不会特地来到这里。
带着疑惑,在业的领路下,白衍离开书房后,很快便来到府邸内的凉亭。
说是凉亭,但比起当初在新郑见到的张府,那是远远不及,张府五世相韩,其门楣底蕴甚至都超过韩王室的宗亲。
想想在这五世相韩之中,每年韩地富商士族送给张氏的金银珠宝,都让张氏之人挥霍不完,可想而知其张氏府邸到底有多奢侈。
“白衍,见过邰敬大人!”
来到凉亭,白衍一名二十多岁的秦国官吏,拱手打礼。
由于这里住着白衍,故而这名叫做邰敬的官员,其扈从不能进到府邸。
眼下凉亭内,便只有邰敬一人。
“邰敬,见过左庶长!”
邰敬对着白衍拱手说道。
白衍与邰敬,两人都是年轻人,并且都是秦国官员,故而如今在赵国见面,彼此都少了一份陌生,多出一丝亲近。
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很玄妙。
正常情况下,若是在秦国朝堂见面,二人可能都不会打招呼。
但在远离秦国,突然碰到同僚,都会本能的放松下来。
互相礼毕之后。
二人看向彼此,白衍率先笑起来。
“白衍不知邰敬大人千里迢迢,从秦国而来,未曾备有上等宴席,还望邰敬大人切莫怪罪!”
白衍轻声笑道,说完之后,抬手对着府邸:“白衍已命人前去备酒设宴,今日还望邰敬大人切莫推辞!”
白衍如今对待其他同僚官员的言行举止,已经与当初远远不同,当初性格内敛的他,在经历过的事情多了之后,提升的不仅仅是官职,还有见识。
就像当初他没来秦国之前,已经做好秦国严苛的准备,直到后面,白衍才发现,事情与他想象之中的根本不一样。
下至各地官吏,上至廷尉李斯与左右丞相、国尉等人,都有私下的一套。
“白衍将军美意,邰敬怎会推辞!”
邰敬听到白衍的话,笑着说道,没有拒绝。
不过说完之后,邰敬便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交给白衍,竹简上面还盖有特殊的泥印。
“这是王上命邰敬带来给白衍将军的密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