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个六岁的孙子能够有什么仇?”
庭审到现在很少开口的汤元理忽然说道:“法官阁下,我请求发言。”
“允许。”
汤元理站了起来:“我认为倪三宝的证词,很有可能。大家试想一下,整起绑架案策划精密,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更加关键的是,大家注意一下,绑匪得手后藏身在哪里?康脑脱路352号,那是姚慕青的老宅子,绑匪怎么知道的?他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齐方正立刻问道:“动机呢?姚慕青的动机又是什么?”
“动机?”汤元理笑了笑:“这就是牵扯到了姚家的隐私了,本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穿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然后诚如检察官阁下警察挂在嘴边的话,维护法律的尊严是最神圣的事,所以,有些不该说的话我也不得不说了。
在上海滩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我就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流言。姚宏图,他其实并不是姚启义先生的儿子,也不是姚慕青先生的孙子,他其实是姚慕青和自己儿媳所生的孩子!”
乱了,完全乱了!
这个流言,其实在旁听席上不是没有人听到过,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是足够带来震撼的。
“安静,安静!”罗德维尔法官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法庭重新变得肃静:“汤律师,你说的这些是需要证据的。”
“当然,证据我一会就会呈上。”汤元理不慌不忙地说道:“姚启义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痛恨自己的父亲,带着儿子……不,应该叫弟弟,住到了华通面粉厂,并且不允许弟弟和自己的父亲见面。
我还是很同情的,但同情不等同于法律,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姚慕青先生因为太思念自己的孩子,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策划了这起绑架案,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倪三宝因为害怕,而投案自首,这才能让这起绑架案的真相浮出水面。”
“这都是你的猜测!”齐方正抬高了一些自己的声音:“诚如法官阁下说的,证据呢?”
“法官大人,我请求召唤证人春妮。”
“她和本案有关系吗?”
“有,而且非常重要。”
“同意。”
春妮被带到了法庭上。
估计也就二十岁出点头,穿的很土,一看就是从乡下才来大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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