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若有说错的地方,千万不要怪罪。我听说李将军的生活也不是太容易?”
孟绍原长长叹了一口气:“何止是不容易?我们这些革命军人,一心想着报效国家,即便想要为自己置办一些私产,那也是断无时间精力的。可怜我忠心耿耿为了革命,以将军之身,竟然还要每日为生活发愁,这说出去有谁信?”
“我信,我信。”楠木实隆一连声地说道:“自古以来,唯有军人清贫,那是再对不过的。尤其是像李将军这样的。”
孟绍原却似乎今天打定主意诉苦了:“南先生,我也不瞒你,前段时候,为了生计,我连我祖父留给我的一块名贵怀表都典当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屁。
杨振华早就说了,那是因为你的姘头问你要钱,你口袋里发的那点薪水,一到手就挥霍光了,实在没办法才拿怀表去典当的。
楠木实隆心里一片雪亮,可嘴里却赔着“李文意”叹气不已。
孟绍原今天来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而且他也清楚,第一次的见面,是断然不会谈出什么结果来的。
拱了拱手:“南先生,兄弟在上海还有些事,今日和南先生一见如故,幸甚幸甚,他日如果有机会,一定请南先生好好喝几杯,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李将军稍等。”
楠木实隆起身去了内室,出来时候,手里拎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我也是把李将军当成知心朋友,这点小小意思,还请李将军千万笑纳。”
“哎,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一番心意,李先生要是不收,那可就不拿我当朋友了。”
“那,那就勉强收下,南先生,多谢了。”
“我送送李将军。”
“留步,留步。”
“李文意”一走,楠木实隆立刻关紧房门,拿出了隐藏电台……
……
袋子蛮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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