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雅库扎们听见他们的身后传出利刃入肉的声音。
他们茫然地扭头后望。
只见站在他们最后方的一名同伴的脑门上插着一把刀。
此人一脸震愕,他的心神仍停留在越前住常陆守兼重朝他径直飞来的这一刹那——也永久地停留在了这一刹那。
还未等他倒下,也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道大鸟般的黑影从众人的眼前掠过。
青登以近乎闪现般的速度,“折跃”到了这位“脑洞大开”的雅库扎跟前,越前住常陆守兼重的刀柄重回其掌心。
扑哧!
青登将刀拔出,那指头粗的“脑洞”霎时变成“喷泉口”,血液和脑浆的混合物喷洒满地。
“忆昔出师萧关道,金天秋隼击寒草。丈八蛇矛六钧弓,边兵百万净如扫。朝取一营暮一垒,旗鼓森严肃千里。”
乐伎的歌声依旧。
“混、混蛋!”
一名耍短枪的雅库扎攻了上来。
青登轻轻地将身子往右一扭,便躲开了对方的刺击。
下一息,他猛张猿臂,一把擒住枪杆。
枪手欲把枪身收回,却惊愕地发现他的枪像是被一根铁钳给钳住了一样,纵使他已使上吃奶的劲,被青登所控的枪杆也依然纹丝不动。
“巧手+2”岂是如此容易就能对抗得了的?
青登倏地使出一股狠劲儿,硬生生地将短枪从枪手的掌中夺了过来。
粗硬的枪杆像条出洞的蟒蛇一样,“唰”地从枪手的掌中滑出。
枪手即时感到双掌火辣辣地痛,低头一看——掌心的皮肤都被扯掉了,露出红彤彤的肌肉,血水哗啦啦地往外直渗。
青登夺过来的这杆短枪,枪杆是用硬木制成的,故而非常粗硬,欠缺韧性,没有很好的臂力不能使用。
青登并不懂用枪。
不过,幸而枪并不是一种特别注重技巧的武器。
武术界流传有一句并不十分正确,但是又确有几分道理的俗语:除却奇门兵器,越是大型的武具,比如:枪、槊、矛,便越是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巧,反而更看重身体机能。
若能将数米长、数十斤重的槊挥舞如飞,哪还需要什么技巧?像车轮一样猛抡槊杆,便足以在战场上开无双。
青登刻下的表现,完美印证了这句话。
便在夺枪在手的下一息,青登深吸一口气,扎紧马步,踏稳脚跟,足以助身,身以助臂,臂以助腕。
“象的核心+1”、“熊之腰+1”、“虎之臂+1”……众天赋,齐数发动。
短枪第一次挺出,便洞穿了它的原主人……即那位枪手的身躯。
紧接着,青登就势向右一个横扫,枪手的衣衫血肉筋骨如薄纸般被枪锋撕裂。
从枪手体内横向抽出的枪锋击中旁边一人,此人躲闪不及,被直接抽飞了出去。
“爰丧其马飞狐北,晚暮苍茫求不得。前军失利半冰折,掘尽沙鼠饮马血。单于乘虚复来即,陈云一团画如墨。戍楼大雪连堞高,士卒随指命如毛。”
人影像墨洇一般从三面逼向青登。
青登并不习惯“一手抓枪,一手持刀”的战斗方式,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扔掉左手的短枪,重新以双手持刀。
“呀啊!”
某人一蹬地板,伴随着响遏行云的呐喊,连人带刀地径直撞向青登。
青登从容自若地侧站半步,不偏不倚地躲开了对方的舍命激突。
正当他低促地运了口气,准备展开反击时,他眼角的余光骤然瞥见有道黑影出现在其右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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