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角落,没有发现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后,便立即冲向点心铺的二楼。
这座点心铺一共有2层楼。
一楼用于接客,而二楼则是专门用来供客人们就座、聚餐的区域。
此时此刻,在这座点心铺的二楼里,三三两两的客人们正围坐在一张张小桌旁,就着温热的茶水品味和果子,其中不乏外国人的面孔。
以风驰电掣之势登顶二楼的青登,视线仅粗略一扫,就找到了他们的目标——一个脸上留着极浓密络腮胡的武士,正端坐于二楼的一角。
这个络腮胡正与什么人相对而坐着,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颇为特殊的年轻和人。
之所以说这位年轻和人的穿着较特殊,是因为他并没有穿着和服,而是西装革履的,马甲、领带、皮鞋……一应俱全,鼻梁上还戴着副看着就很厚重的黑框眼镜。
在当下,因日本社会还未彻底接受洋风的缘故,穿西装的和人仍非常少见。
提着明晃晃的刀冲上二楼的青登与永仓,自是将二楼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了过来。
络腮胡和眼镜男在见到青登和永仓……不,准确点来讲,是在见到青登右腰间所佩着的那把柄底系有红穗的十手,以及右腰间所挂着的那枚奉行所印笼后的下一瞬间,脸色霎时骤变!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这二人从各自的座位上跳起,然后向着不同的方向逃去!
络腮胡逃向东面的窗口。
而眼镜男则是逃向西面的窗口。
看到官差就跑……这俩人的可疑度已经拉满了!
眼睛男跳窗逃跑的方向,正是斋藤他们所把守的后门所在的方向。
青登立即趴到邻近的一扇面朝西面的窗户上,向窗外的斋藤等人大喝道:
“斋藤!抓住这个穿西服、戴眼镜的男人!”
在青登还没喊出这句命令时,守在后门外的斋藤等人就已经瞧见了这个跳窗的眼镜男。
这个眼镜男的身手……一看就很差,他貌似没练过任何武术,手脚极其僵硬。
抬脚翻过窗户的他,笨拙地落到了点心铺一楼的屋檐上,然后瑟瑟缩缩地顺着屋檐疾跃而下,落到了地面。
在双足落地时,他因没有调整好重心,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斋藤一以贯之地维续他寡言少语、人狠话不多的行事风格——他没有出声应答青登,只默默扶稳右腰间的佩刀,追向正慌不择路的眼镜男。
藤堂“哼哧哼哧”地紧跟在斋藤身后。
倒是原田咋咋呼呼地用双手高高平举着他的长枪:“橘先生!交给我们吧!”
青登将那个眼镜男交给了斋藤他们去解决,把追击朝另一个方向逃跑的络腮胡的重任,留给了自己和永仓。
“永仓,跟我来!”
“喔喔!”
为了方便跑动,青登将手中所提着的定鬼神暂时收回进鞘中,然后奔向离他最近的面朝东面的窗户,纵身一跃,翻过窗户,直接落到了屋外的街面上。
抬眼望去——络腮胡正逃向北面的路口。
和眼镜男相比,络腮胡的身手明显要矫健不少,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
对晚他半步翻出窗户的永仓又高喊了句“跟紧了”之后,青登追着络腮胡的背影,在居留地的街道上展开了似是要与风赛跑的追逐战。
络腮胡像头蛮牛一样,撞开了所有阻拦在他身前所有人与物。
一时间,由各种语言组成的惊叫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shit!”
“hé!tum'asfrappé!”
“cyka6лrдь!”
……
永仓不缺力量、不缺体力,唯独速度是他的弱项。
不稍片刻,永仓便因速度不及青登,渐渐地落到了青登的后头,且和青登的间距越拉越大。
青登现在也顾不了跟不上他的永仓了。
络腮胡的速度很快,而且体力也极为充足,直到现在都未见他的速度有慢下来半分。
坐拥“强肌”和“一马当先”这两大天赋的青登,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追上他。
络腮胡不断地逃。
因永仓已经掉队,所以只能先暂时独自行动的青登不停地在后面追。
很快,在这番激烈的你追我赶之下,络腮胡和青登双双冲出了居留地,进到居留地北方的某片街町内。
络腮胡“领”着青登在各条大街小巷内七转八拐,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
青登咬紧牙关、屏气凝神,绝不让络腮胡的身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哪怕片刻。
在跟着络腮胡又拐进了某条僻静的小巷后……忽地,青登猛然瞧见几道身影拦在了他的身前。
然后在同一时间,青登的身后也多出了几个人……
前方9人,后方9人……总计18人,将青登堵在了这条小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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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真刀对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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