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应——其中以青登右手边的敌人为最。
他的表情一怔,身体直接用力地轻抖了几下,险些拿不稳掌中的刀,冲锋的脚步不禁慢了半拍。
原本紧密的战线就这么出现了“裂缝”。
青登一把抓住这可贵的战机。
帕挲——被踢开的积雪,四散飞溅。
青登扔掉左手的灯笼,紧接着如奔涌的怒涛般疾驰向右,快速挥斩爱刀定鬼神。
噗嗤——仿佛水袋破裂的声音。
什么东西在阻挠,同时又有什么东西被切开的震动感,顺着青登的臂腕直达其心脏。
青登一刀斩破敌人的天灵盖。
定鬼神的刀锋随即泼出如瀑鲜血。
肢体破碎,白骨露出。
敌人连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两眼一翻地倒在被滚烫热血融开的血浆之中。
这时,身侧的黑暗中倏然白刃一闪——是从位置靠后一些的第二战线里补位过来的敌人。
这伙匪徒的战斗素养着实可圈可点,看到前方的同伴倒下,后方的人就会立即跟进填补空缺。
青登挥刀格开这柄冷不防冲过来的锋刃,然后微调刀锋,迅速出刀,狠狠地回敬对方一刀。
青登听到积雪被踢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是那个偷袭青登的人在撤步后退。
划着流畅弧线的定鬼神,从青登的左身侧一路位移到青登的右身侧。
有成功斩中什么物体的手感——砍到偷袭者了,然此獠的反应速度与步法值得称赞。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成功躲进定鬼神的有效斩击范围之外,使定鬼神的刀尖远了一点,只划到他的衣服与胸口处的些许皮肉。
不容青登喘息,新的白刃袭来。
不止1把,是足足4把。
于刚才对青登发动第一波攻击的“第一战线”的另外4人,调整好了站位,朝青登发起新一轮的攻势。
4个人,4把刀,从4个不同的方向袭来。
这种被敌人们围攻的局面,青登老早就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喝啊!”
青登短短地发一声喝,岔开双脚,嵴背使劲,以单刀迎击对面的4刀。
铛!
火星爆裂,定鬼神弹开左方的刀,然后借着反作用力击向正面的2个敌人,强行逼退了他们。
这时,右边敌人的刀已快要落到青登的头顶,值此电光火石之际,定鬼神赶到了。
两人的刀乍一看难分快慢,但仔细,详看的话,能发现青登的刀速更快一丝。
这一丝的差距,决出了结局。
铛!
又一声金铁相击的声音。
右侧之敌的攻击也被顺利化解。
快如闪电的攻防转换,足以令不精武道的看客眼花缭乱。
敌人的攻势还未停歇。
那个从第二战线补位上来、于适才偷袭青登的家伙杀回来了。
青登右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其偷偷摸摸靠近的身形。
说时迟那时快,青登向右转身,挥刀噼向又想偷袭他的这个家伙。
转身与攻击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发生。
此獠的身法是真的灵敏精湛,只见他相知飞燕一样轻盈往后一跳,再度撤至青登的攻击范围之外。
蓦地,青登忽觉得身侧又有杀气扑来——刚刚逼退的那4人卷土重来了。
在同一时间,那个身法高超、钟爱偷袭的家伙又奔至青登的面前。
这一次,他没有再搞鬼鬼祟祟的偷袭,而是随同那4位同伴,对青登发动刚劲的正面勐攻。
围攻青登的阵容变得比方才更豪华了一些,足足5个人包打青登。
青登的身边再也站不下任何人。再多一人进来就会过于拥挤,对其他人的动作造成妨碍。
因此,第二战线与第三战线的其他人只能待在“战场”的外围大眼瞪小眼。
虽然围攻青登的人多了一个,但匪徒们依旧奈何不了青登。
匪徒们噼出的密密匝匝的刀光之下,青登的高大身影与定鬼神的冰冷寒芒的反复跃动、扑闪。
只见青登或扭身闪避,或举刀格挡,或举刀反击,仅凭一把刀、一对足踝,就构筑起了一张对方的5把刀都攻不进来的强韧防御圈。
在青登这边展开着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的乱斗时,左那子那边的战况同样激烈。
相较于青登,左那子这里的敌人要少上不少。
没有三层战线,只有两层,每层战线的敌人都只有3人。
敌人即将杀到眼前时,左那子默默甩掉脚上的为防止踩到雪,所以屐底的齿被设计得很高的高齿木屐,不顾寒冷地将套有白色棉袜地双脚踩在满是积雪的地上。
一方面是因为穿着高齿木屐不方便战斗,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此乃左那子的习惯。
因为在道场里练武时一般都要脱掉鞋袜,所以在小千叶剑馆长大的左那子从小就养成了与人战斗时,喜欢直接脚踩地面的习惯。
不穿鞋地直接踩着大地,通过脚掌感受大地的厚实触感,能让左那子的内心感到一种异样的安稳感。
“喝啊!去死!”
从青登的后方逼近而来的匪徒们并未因眼前的对手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倒不如说,在看见有个女人居然敢跟他们拔刀相向后,情绪变得很是兴奋。
他们一定是觉得不过是一介女流的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