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寒酸,粗布麻衣,衣衫褴褛。
就像所有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老人一样,
老人弯着腰,低着头,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背后是深渊,眼前是绝望。
所以,老人的眼中,是无尽的麻布与不仁。
当老人慢慢走来时,一阵黑暗在老人的身后铺陈开来。
无穷无尽;
深邃无垠。
黑暗中,有无数灵魂挣扎、哀嚎,却寂然无声。
当老人路过那两名还没来得及躲入房间的男子时,一抹虚幻的灵魂,从两人的身上飘了出来,没入黑暗中。
老人路过男子,走到肉球旁时,肉球中,飘出先前那名被岳绝江扭断脖子之人的灵魂,飘出那名女子的灵魂,飘出另外两人的灵魂。
四缕灵魂,依次被黑暗吞没。
老人则仿佛没有感觉般,裹挟着无穷无尽的黑暗,继续慢慢向前走去。
黑暗中,唯有梆子声,两长一短,不疾不徐地响着;
唯有缕缕灵魂,从房间内飘出;
唯有无数灵魂,哀嚎、挣扎着,却寂然无声。
……
屋内,叶青和一贫靠着墙角,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儿。
仿佛,一个木头人。
即便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叶青依然能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恐惧和心悸。
那种恐怖,让他全身僵硬;
那种心悸,让他神魂战栗;
这种感觉,他只在两个诡怪身上感受过,一个是毁灭了君山村的恐怖存在;
一个是绿萝召唤出来的、差点儿毁了洛水县的幽主。
那时候,他还很弱小,那两个存在给他的感觉,如天,如地,浩瀚无垠。
现在,他已比以前强了十倍百倍不止,可在这些存在面前,他仍感到如此无力,如此无奈,宛如蝼蚁。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那种令人窒息、战栗的气息,方才慢慢消失不见,叶青和一贫,如两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笑了笑,脸上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叶青看向一贫道:“老哥,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