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学,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插手。”
邹纤点着头道:“你说得对,我的教学方式就是让他们自己看书观星领悟,人不到场也没关系。”
乌怀薇又道:“要你顶上的课程,也是去顶咱们邹院长的课。”
她这话是说给尹子武听的,目光朝邹纤的位置点了点。
尹子武看向邹纤,折中道:“那就让邹院长随我去。”
“你看我这状态,适合出去给他们授课吗?”邹纤转过身来,面向尹子武,一身血污,抬手指着自己没一块好肉的脖子,“这不得吓倒他们,还有损圣者威严,免得以后学生们都像南宫岁一样,对圣者授课没了敬畏之心,敢教学到一半就自己喊停跑了。”
虞岁:“……”
她转转眼珠别开目光,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尹子武笑道:“你们二人的教学,无名无分,又隔着流派之分,外加常老本就不喜你纠缠,若是传出去让人知晓,便会让师徒心生间隙,也会让其他学生议论纷纷。”
乌怀薇和邹纤听了,都转回眼珠盯着尹子武。
尹子武神色不变,继续慢悠悠温和说道:“学院内的学生除去修行之外,别的事上都和她一样,大多时候是不受管教的,而他们来自六国,大部分人最终也是要离开太乙回去的。”
这话是要提醒二人,南宫岁的身份特殊,但太乙学院的学生,身份特殊的可不止她一个。
在太乙学院,比南宫岁身份尊贵的学生只多不少,这部分学生若是闹起来,事情也不好办。
“你故意提拔蒲恒,给他机会聚集平民身份的学生们,在学院也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尹子武又看回乌怀薇,后者面色不改打断他,“谁说我是故意的?他确实天赋不错,肯吃苦,懂事知进退,比起那些找你送礼的学生好上百倍。”
尹子武摇摇头道:“在学院的日子,还能讲一个人人平等,等离开太乙,回了六国,身份尊卑不可逾越,三六九等,乃是常态。”
他拢在袖中的双手动了动,笑呵呵道:“万事以和为贵,和平相处方乃上策,那些不必要的争斗,我们都要尽力避免才好。”
乌怀薇听得好笑,笑盈盈地打量尹子武:“难不成是你哪位身份尊贵的徒弟来跟你抱怨了?”
虞岁也抬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尹子武。
她和乌怀薇想的一样。
尹子武收的徒弟,家世背景就是他们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一个个非富即贵,脾性也各不相同。
有的只想混日子,有的还是想跟着尹子武学点东西的。
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骄奢蛮横,行事乖张,目中无人,也有人沉得下心,钻研修行,自守规矩。
而少年人自然免不了互相攀比,争强好胜。
邹纤多日不露面,授课也没去,乌怀薇也是。
本来她的课就少,但以前好歹会亲自到场讲解授课,这次却连人都不来了,只让蒲恒传达,让本就不喜蒲恒的那部分学生更加不喜他了。
邹纤去月山是蒲恒帮忙带进去的,有人来问蒲恒,是否见到邹院长,蒲恒之前还不知后边会发生什么,便也老实答了。
于是大家都知道,邹院长和乌院长都在月山。
他们也没听说这二位圣者伤了或是病了,也没胆子敢误会这二人,也就越发想要知道为何两位院长都在月山,却不出来教学。
学生们百思不得其解,却见蒲恒天天往月山跑。乌怀薇交代的课程与历练都由蒲恒代为转告,这就让其他人心生不满,也不知是谁先说蒲恒在月山被两位院长单独教学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就半信半疑起来。
大家辛辛苦苦,在阴阳家众多弟子中卷生卷死,不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圣者的亲自教导?都是为了圣者亲自授课来的,最终却变成了同级弟子为圣者传话教学,其他人自然接受不了。
刑春虽然知道内情,却也不会说,在其他人抱怨的时候,自己埋头沉默,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等离开习堂,跟梅良玉一起吃午饭时,他便没有忌讳,把肚子里想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坐在桌对面的梅良玉手拿筷子夹着菜,对着桌上的菜色挑挑拣拣,耐心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