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刺耳声音的箭矢冲天而起。
元禄见状,怒不可遏的道:
“高大哥,这奸相太过分了,公主才十六岁,她有什么错,竟要这般害她性命。”
高要眼神示意亭内依旧镇定自若的宁远舟:
“听听,你家宁头儿会怎么说。”
只见宁远舟一脸平静的开口:
“方才相国就说了,没有经过多方验证的消息,就是胡扯,如果仅凭一句话,我就相信你会杀了盈公主,是否有些太过儿戏了。”
“不过呢,我倒是相信你会派人埋伏公主,但只要伪造丹阳王想要杀害公主的假象,反而能备你日后之用,我应该没说错吧。”
章崧拍手叫好:
“厉害,洞见如烛,老夫越来越觉得当初不该选赵季去执掌六道堂。”
他语气一变:
“好,如果我现在放弃要挟,仅仅以一个梧国百姓的身份,请求你护送公主和十万两黄金,安全赴安,迎回圣上,你可愿意?”
章崧见宁远舟始终不答复,直接起身,以无比诚恳的表情说道:
“我章崧虽然是世人眼中的权臣奸相,但仍不忍同胞生灵涂炭,宁堂主,请你看在同为梧人的份上,受章某所请。”
说罢,深深作了一揖。
宁远舟起身,装模作样的作揖回道:
“百姓确是大事,但我有伤在身恐难担此重任。”
章崧听后,当即站直身子,侧身而立,道:
“你可知护卫圣上而被俘往安都的天道道众,已全数身亡了吗?”
宁远舟闻言,脸上不复刚才的从容,嗓音低沉:
“你说柴明他们?”
亭外的一名六道堂的缇骑满是悲切的开口:
“因为战事中断的西北鸽道刚打通,马上收到了安都哨点传来的消息,天道被俘的兄弟,由于伤重难治,已经全数殉国。”
章崧又补充道:
“他们现在并不是英雄,都被朝廷内外的人称为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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